纪真确实不想沾安远侯府的东西,只可惜这是一个宗族制父权社会。纪侯爷是他爹,一个孝字就能把人压死,不想被御史骂,只好忍着刷一刷孝顺光环。但是纪晖他是真不想搭理。纪侯爷亲自教养的继承人,一切以侯府利益为先,凉薄冷漠与纪侯爷如出一辙。纪真打压了郑家,那是纪晖最大的助力,纪晖不可能不恨他,可他却能面不改色与他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甚至打探消息。就心性来说,这是一个特别合格的大家长。
再说了,孝悌孝悌,他已经孝顺了侯爷爹,拉拔了纪暄纪曜,就算不理会纪晖,谁又能说他不友悌兄弟呢!就连他侯爷爹,不也是只能私底下干着急想法子吗!
中午纪真在云霁院开了火。这次秋红也跟来了,这丫头是个全面的,一来就领着下面几个丫头做了几样精细的点心,攒了盒子,一个院子送了一盒,满府大小主子都照应到了。
纪真抽着嘴角,没管。他去西北的时候这丫头被丈母娘带在身边调理了一年多,现在别说当个内管家,就算放到官宦人家做当家太太那手段也是够够的。老晋阳侯夫人目的只有一个,真真脾气大,万事喜欢由着性子来,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调理个丫头行走内院,务必把方方面面小细节打理妥当,万不能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开了火,纪真闲的蛋疼,灵机一动,给他爹下了帖子,请吃饭。
纪暄作陪。
这顿饭吃得纪侯爷极端心塞。两个儿子话特别多,说的都是功课,一个教的细致一个听的认真。看纪暄连连点头受益匪浅的样子,纪侯爷舍不得打断,胸口堵堵的吃完一顿饭,筷子一撂就走了。
纪真:嘿嘿!
晋阳侯府,宾客一散薛灿就成了他哥的小尾巴,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他爹看不过去:“老跟着你哥做什么,过来找阿爹,阿爹带我们阿灿骑大马!”
骑大马!
薛灿狠狠犹豫一下,小爪子仍旧抓着他哥袖子不放,小面瘫脸特别严肃:“找真哥检查功课!”
他爹:“……过年放假了我记得。”
薛灿:“……”脸一扭。
他爹一呆,扬起蒲扇大掌,大儿子后脑勺上呼一巴掌。
薛凛面无表情看着他爹。又迁怒,每次都只迁他一个。
直等用过晚膳都没能甩掉弟弟,想着原本可以陪媳妇一起吃晚饭,薛侯爷顿时一怒,陪着弟弟插过小旗,毫不犹豫让人在弟弟的养身药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草药。
只是,弟弟睡着了,袖子还被人攥得紧紧的。
于是,转天薛灿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窝里多了一截他哥的袖子。
抓着袖子去找娘亲告状。
端庄优雅了大半辈子的老晋阳侯夫人险些笑岔气,还得强忍着安抚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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