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被姜翊生牵了过去,他带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华丽的马车,把我安置好,带着一丝苦涩,道:“姜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一愣,让自己的声音高扬,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好,翊生,你,姐姐一定答应你!”
姜翊生突地俯身环住了我的颈脖,在我耳边道:“姜了,答应我,我亲手给你盖上的盖头,除非到了北齐,路上不要掀开,好吗?”
软软的身体,有着一丝清冷,我含笑点头答应:“姐姐知道,半途掀了盖头,会不吉利的,翊生希望姐姐在这十年里过得幸福!姐姐不会掀盖头的!”
姜翊生的手臂用下的力气,让我错觉的以为恨不得把我揉碎了,转念一想,到底是孩子,懂事了,知道离别的苦了!
“姜了……”
姜翊生的一声唤,让我听到浓重的压抑声音。
“怎么啦?”
“没事!”姜翊生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下了车,我急忙掀开盖头的一角,看到了车帘缓缓的放下,看到了姜翊生的跳下了马车。
长角鸣响,暮钟三声,马车缓缓走动,我都想趴在车窗上望上一眼,可是姜翊生了,不要掀盖头,莫回头,一直向前走,直到他来接我回来……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就是一个谎言,美丽的谎言……莫是十年,就是一年,一,也是变化多端无穷的!
到了城门口,铜锣声响,一声高亢的声音喊道:“出京了…”
出京城,北齐和南疆便要分岔两路,两辆马车,背道而驰,自此以后,我和颐和的恩怨,就像我们所嫁的国家一样,南地北永相隔,彼此惦念着这曾经有过的恨意……不知何时方能休!
到了第三日,约摸离京城二百里有了,我下了马轿,几欲要掀开盖头都被浅夏阻止了。
浅夏苦口婆心的劝道:“公主,大皇子可是过,这盖头万万揭不得,不吉利!”
盖着盖头着实不方便,浅夏一搬出来姜翊生,我就立马没了声音,他是我放在心里深处的柔软,我再无情,再狠绝,对那个孩子,心总是会软,心总是会跟着痛。
燥热的气,地表散发出的热气从脚下窜到心里,厚重的嫁衣,似闷得不出气,燥热的气让心里发闷……
驿站的房间,我忍不住的用衣袖在扇风,浅夏出打水了,扇着扇着我动作一停,为什么没有看到齐惊慕?
既然已经迎娶到我,他就应该跟我一起回北齐,为什么一连三日来,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声响?
不对,不对,这太不寻常了,齐惊慕他在哪里?在宫外的时候,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我粘在一起,为什么我出宫三日,没有听到他一丝声响?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刚想到这里,我被人从身后环住,我周身一个僵硬,身后的男人幽幽开口道:“孤终于娶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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