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人是姜国皇上!”南行之终于开口道:“如果姜国皇上横加阻拦,珑果姑娘掀不起大浪来,对吗?”
羌青勾起一抹淡笑,“就算她是假的,久了假的也会成真!关键要看那个人愿不愿意,让她假的就是假的!毕竟被蒙蔽双眼的不止一个人!殿下,该怎么做,姜国皇上只听你一个人的,不是吗?”
我神色未变,淡然的道:“羌兄,我曾经想过成全她,可是我发现,你们楚家人不打算成全她。她自己也不成全自己,看到她对我的恨意了没有,她想让我死!”
“你曾过姜翊生并非良人,现在你又跟我,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羌兄,你你让我怎么做?还是你已经进入这个棋盘,自己变成了棋子,你想操纵别人反被别人操纵?”
不知怎么,心中的火一下子窜了出来,羌青如此话,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现在跟我姜翊生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那他的意思就是,我去告诉姜翊生,楚珑果她不是姜了,我才是姜了……
我有要成全她……我想着只要她爱他,我便不去揭穿她……可是我发现她的爱是要我的命,她的爱是利用姜国和北齐来对抗西凉……
我的云朗还在姜国京城,她的心肠如此歹毒,我想杀我,为什么不能杀了她?
羌青微微一愣,点了点头:“你的没错,我已经进入棋盘,变成了棋子,执棋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是谁!”
“那你让我去告诉你姜翊生,楚珑果是假的?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去告诉姜翊生无疑就是在他胸口捅刀子,他现在已经知道楚珑果不是我……我再去告诉他,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也没了先前的好听,变得有些浑浊:“是我想岔了,现在你去告诉他楚珑果是假的,无外乎只有两种结果,一,加快他的死亡,二,只有你回到他身边,事情才会结束!”
想岔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想岔了,姜翊生心智近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有瞧过姜翊生,现在跟我想岔了?到底是想错了还是故意让我去做压死姜翊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翊生在院外站了整整一宿,他也知道南行之在我房里睡了一宿,以往按照他的个性,定然会破门而入。可是现在他没有,他自己在愧疚,他在自责,狠狠地隐忍压抑着自己……
更何况,他非但没认出我来,他还差点失手杀了我,这对他而言,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而我如果去找他……只会让他更加狠烈的觉得自己犯的不可饶恕的错。
“羌兄真是好算计!”我忍不住的为羌青喝彩道:“不屈人之兵,自己家的叛徒,自己有本事杀了她,非得光明正大的来什么互相斗计,你们楚家是正式光明正大,别人都是奸诈人心如蛇蝎。羌兄,你直接给我一把刀,让我把他给杀了,正好你的兵马在恒裕关,就可以长驱直入霸占姜国了,是吗?”
面对我的质问,羌青手指有些颤抖,脸色有些难看。能看到他的脸色难看,倒真是难得……
“阿秀姑娘!”南行之伸手揽在我的肩膀上:“老师并非想霸姜国,老师只不过想逼出那个人来,你是误会老师了。毕竟珑果姑娘好像过,她是老师带大的。老师也过,要好好看看珑果姑娘把他的本事学了几层。这还没开始呢,等看完之后,老师定然能把珑果姑娘带回家去,加以管教的!”
南行之绵里藏针的话,让羌青眉头紧紧的扭成一团,现在的事态,坚决超出他的想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后面可能还跟着一个猎人,谁才会是真正的受益人……没有人知道。
色阴沉,就如姜翊生脸色一样,阴沉地仿佛随时随地都暴风雨将至………
齐惊慕现在越发悠然,楚珑果始终跟着姜翊生的身边,不咸不淡,像相敬如宾已久的两个人……又像拥有诡异气氛的两个人。
齐惊慕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的飘荡,似在算计什么,又似在酝酿什么?终乱和箫苏最是潇洒自由,喝得醉醺醺的耍着酒疯,高声歌唱……
有好几次我扑捉了姜翊生他在望我,可是我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帘低垂,寂寥无光……沉思幽远……
就这样阴沉了三的,在轰通一声闷雷响,下起了倾盆大雨,而北齐的军队,齐惊慕带来的十万兵马,被人集结……与西凉的军队,正式攻打恒裕关……
在狂风暴雨中,闷雷响声中,攻城的人员,拿了云梯,竖在城墙之上………
羌青冒着暴雨倾打,一手拎在终乱的衣襟之上:“是谁下令攻城的?”
终乱身上被雨水打湿,飘荡未扎的青丝往下滴水,看着羌青暴怒的模样,忍不住的笑道:“西凉是你了算!裴将军要攻城,没有你的指令,谁敢联合他人攻城?大司徒,你这是在贼喊捉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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