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是易容了?冬葵子和鹤先生是没有发现他的易容,还是对他的易容术已经视而不见了?
我略微靠近了终乱,平静的问道:“四师兄长得多么人神共愤,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箫苏笑容斐然:“师妹可真会话,四师兄就是太过丑陋,所以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我这张脸被乱乱看过,所以他才会认出我来,不然的话………我哪轮到他来猜测?”
“我无意知道你长的什么样,鹤先生和冬葵子都没有怀疑你,那就明你是神医门的四弟子,其他的,跟我没关系!”我的语气生疏疏远,一下子,把与他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只要不算计我,我管别人做什么?
终乱完全不给箫苏逃跑的机会:“看你的师妹如此信任你,你就不能让她看一看,看看这是下大乱是何种模样,看看身居高位者,是怎么样对下指手画脚,是怎么样攻城掠地的。”
箫苏默了默,一脸无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乱……终乱,你可真的唯恐下不乱,你就不怕有一遭谴,得不到所爱?”
终乱满脸笑意,桃花眼却是冰冷:“所爱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后宫佳丽三千,每日都不带重样的,还要得到什么所爱,千万不要跟我谈情,也不要跟我爱,和别人上床……费力不伤心,岂不是快哉?”
箫苏看了他片刻,把我的手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快乐,快多了,也就不快乐了,终乱……好自为之,若有一那个让你伤心的人出现了,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自己过不去的殇和一道坎!”
越是不在乎的人,有一在乎起一个人来,估计就是惊灭地的碰撞……
终乱十分不在乎的甩了甩头:“船头桥头自然直,我爱的人……谁知道她在哪里,找都找不见,我还找她做什么?吧,你到底愿不愿意把她的脸换成另一个脸?她不愿意见到别人,那她就当别人好了!”
箫苏低头问我:“你现在是要去楚家?还是要待在这里看看他们这些所谓的帝王,争夺?”
眼中闪过一抹纠结,这一夜之间,有太多的事情侵入脑子,找不到出口……
“这下有易容术,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们的对,无论脸怎么改,一双眼睛还在,只要有一双眼睛在,总是会看出蛛丝马迹的。
箫苏忽然伸手抚上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比较麻烦,其他的不成问题,不过老东西,你的一双眼睛不是你的一双眼睛,时间短暂,如果时间长的话,四师兄真想去试一试一个人的眼睛挖出来,安在另一个人眼眶里,是什么样的过程……”
终乱伸腿一脚踹了过来:“既然如此,少废话,没听到集结号响起吗?”
箫苏立马拉我坐下,吩咐终乱去端一盆水,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开始招呼在我的脸上……
一个博如蝉翼的人皮贴在我的脸上,在处理细节的方面他无比认真,最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皮稍微缝合了一下……
之后铜镜在我眼前,完全就变了两个样子……没了先前的惊艳,只有清秀,眼皮耷拉,似睁不开眼,看不出眼中一丝的光彩………
然后我又得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阿秀,是箫苏这个神医门弟子身边跟着的丫鬟……拖地的长发,梳成双髻倒显得俏皮可爱……
换上了粗布麻衣,身上背着箫苏随时用的东西………
见到羌青的时候我倒是担心害怕,他认出来,害得我都不敢望他,箫苏大手扶在我的腰上,慢慢的上前,一把拍在我的背上:“腰杆挺直,目视前方,阿秀,不要有任何害羞!”
羌青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终乱向他介绍了箫苏,他点头示意,也无他话……
终乱对我挤眉弄眼,才羌青来了一声斥责:“宫中的美人还少吗?现在在打仗,你是不是该有所收敛?”
终乱打着哈欠,“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西凉掌握在你的手上,我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大司徒……西凉你了算!”
终乱曾经一听到大司徒三个字,都要跳脚,现在既然跟羌青叫板,可真是人生无处不惊喜,终乱他也一直在变……不过他身为西凉王,一个国家攻打另一个国家,没有他盖章审批,又怎么能成行?
战鼓响,号角鸣……
裴将军打头阵,叫嚣恒裕关要塞北口……终乱带着我和箫苏坐在巨大的御辇上……辇轿八马齐驱,除了一个遮阳布棉,对四周的景色一览无遗………
姜国应战的时候顾轻狂,而姜翊生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终乱凑近我指着城墙:“了了……你瞧他身边的人是谁!像不像你?”
心中打着冷颤,揉了揉双眼……望着远方的城墙上……姜翊生身边站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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