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雨停了,空飘起了白云,谢轻吟就递了帖子邀我一聚一趟。
姜翊生从窗外探进头来,目光落在茶色帖之上,“姜了,身为一朝太后,去赴个女子的宴会,怕是惹人闲话!”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把帖一收,摇了摇:“谢轻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帖上写着是游园赏花,以普通人的身份,并不是以公主之尊,太后之尊去!”
姜翊生指腹在嘴唇上划过,凤目深深,“以谢轻吟的身份她能去游的园子,可不是一般的园子,赏花的人也不会是她一个人!”
“那不是更好吗?”我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我正何愁找不到棋子带我融入文武百官的家眷之中,谢轻吟正好撞上来,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知道她配不配得起你呢?”
姜翊生眸光当下一冷:“打算怎么做?先从谁家下手?”
我把茶色帖朝姜翊生那边一扔:“你现在不是一无所有吗?那我们就要姜翊琰一无所有!”
姜翊生伸手接着帖,嘴角噙着冷意:“临家!”
我对他笑了笑……
雨过晴,欣赏的花也是雨打过的残花败柳,谢轻吟聪明地把日子约在五日后。
我回了个帖子,暗示姜翊生被禁足在府中心思烦忧,并暗示道,姜翊生也想去赏花,奈何被太后禁足在府中,不能成行,着实遗憾……
不出我所料,刚擦黑,谢轻吟又捎来一封信,信上写着,她会竭尽所能,想尽办法让姜翊生得自由。
我扬起了笑容……
吱一声…窗子被打开,姜翊生从窗外跳了进来,我望了望,我这才搬到行宫第一个夜晚,姜翊生就翻窗进来……
看见我沉着脸,姜翊生直接脱下衣袍,“姐姐,伤口痒,似又流血了,我够不着!”
看着他伤痕交织的后背,我顿时没了脾气,过去打掉他挠背的手,“伤口结痂,有些发痒是正常,挠什么?”
姜翊生立马像做错事的孩子,立做不动,我重新给他上药,裹布,出去洗个手回来,他已经躺在我床上鼾声响起……
叹息,无奈,看着他额头上有了一层薄汗,拿起蒲扇扇了起来,这孩子有一副好的皮囊,也有一副算计人的心。
大雨过后第五日,恰是和谢轻吟相约赏花的日子,皇上宣召姜翊生和我进宫,我派人去通知谢轻吟,并告知了她不能赴约的原因,还加重了姜翊生去宫中如履薄冰的险恶姿态。
皇上面色苍白,浑浊的眼晴今看来真的像姜翊生所,他恢复了清醒,没有一丝疯癫之态。
手腕躲在厚厚的白棉布……
我和姜翊生俯地道:“儿臣见过父王,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皇上嗓音跟他脸色一样,苍白有气无力的。
我与姜翊生谢恩立在一旁,皇上对姜翊生招手:“翊生过来!”
姜翊生面无情走了过去,缓缓的跪在他的腿边:“父王唤儿臣有何事?”
“你到底是把你姐姐接回来!”皇上冰冷的眸子扫了我一眼:“这脸上的花倒是让你姐姐平添一丝妖媚!八年的岁月,倒没给你姐姐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姜翊生神色无波:“儿臣被皇祖母禁足在府中,又在养伤之际,父王什么儿臣不知道!”
皇上声似苍凉,带着一丝尖锐:“朕现在是清醒的,什么事情都明白,翊生不用刻意的解释,朕心里清楚的很!”
姜翊生眸子微抬,对上皇上看似浑浊的双眼:“父王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儿臣呢?儿臣所作所为一切都逃不过父王的双眼,父王又何苦再来求证呢?”
皇上闻言,唤道:“姜了,你也过来!”
我抬步过去,跪在姜翊生身旁,姜翊生伸手抚在我的头顶,叹息道:“姜了本该是这下最尊贵的女子,可惜寻不了一个良人,到现在孑然一身,着实让朕心疼!”
皇上的话落,姜翊生的眼神一下冷冽起来,我俯身行叩拜礼躲避皇上的手,“禀父王,儿臣现在是南疆太后,已是下最尊贵的女子!”
“呵呵!”皇上低笑起来,笑了半响,声色中带着一丝冷酷问姜翊生,道,“这是你的选择,江山美人你都要吗?如果朕让你只能选一样,你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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