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我把视线从地上抬了起来,南行之离我两步之远,声音平淡道:“忘忧口中所之事,太后莫要放在心上,一切都是孤应办的!”
我慢慢上前,走到他身后,看着他露出来的手掌,全是烧黑了,伸手执过……
南行之一惊一抽,从我手中抽出,我转个方向,到了他面前,叹息道:“****解不解无所谓,八年来都没有出现任何事情,哀家相信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忧,哀家的心愿,死也要死在自己亲人身边……”
那火盆子里的火,应该是圣火,他在火盆里找,只不过找没有死的虫子,试图来解我身上的****……
南行之突兀把手伸到我面前,“太后体内****,不能再动情,更不能与人……”南行之欲言又止,面上浮现一丝绯色。
“孤答应过父王要护着你,所以……不能让****在你体内让你日后痛苦,你是父王的命,孤答应父王要护着你!”
“怎么如此执拗?”手帕摊在手心里,把他的手捧了起来,烧得黑焦黑焦的他倒没有皱一下眉头。
“你父王跟你,不要轻易许诺别人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我低头用手捻起他手掌内的碎木炭屑,“他这么个混蛋的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让别人去做,你不用如此执拗听他的,什么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身为帝王,都要权衡利弊,根本就不会有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嘶!”南行之倒抽一气,我忙看向他,“把你弄疼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平淡的望着我,摇了摇头……
我刚刚拔掉他手掌的一个木屑,冒着血,我用手帕擦了擦,低头轻轻吹了吹,“这样会比较不痛,翊生时候也是这样的!哪里破了皮,吹吹也就不疼了,这么多年了,我离开了,你要多保重!”
南行之把手猛然抽回去,负在身后,声音冷了:“姜了,你现在依然是南疆的太后,你不会傻的不用南疆太后身份回去吧?”
我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愕然了一下,我是不想用南疆太后的身份回去……所以我才会这么急于想跟他划清界限,急于交代一切事情。
南行之言语中带了一丝讥诮,“姜国大皇子现在仍然是大皇子,不是太子,更不是姜国的皇上,你若毫无身份的回去,对他非但没有助力,你还会成为他的负累。所以,姜了,你不用这么急于摆脱南疆太后之名,至少在他当上皇上之前,你摆脱不了南疆太后之名!”
帝王心中所想……看得是大局,而我却想着自己心中的那一方地。
我见到到姜翊生,固执己见以为只要待在他身边便什么都不怕……
姜了嫁给北齐已经暴病而亡了,我现在用的是姜颐和的身份,是南疆太后,若没有这南疆太后身份,姜国后宫…临家,皇上…太后……我拿什么去帮姜翊生争,夺!
我垂下眸子,南行之今夜的话格外多,完半响之后,又道:“你跟他走,孤会亲自把你送到姜国京城门口,你是南疆的太后,这个身份,可以力保你在姜国后宫不会轻易的被人给谋了去!”
我微抬眼帘,宫灯下的南行之冷得像块冰,在这炎热的七月,阵阵地冻着人心。
“行之……”我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什么……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倏然一亮,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他胸膛前一拉,“孤会护着你,姜了!”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松开我,转身离开……
昔莲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袖,声道:“太后,姜国大皇子来寻您了!”
我转身望去,姜翊生面无表情地靠在宫灯边,寒星的双眼直直地望着我……他身后站着浅夏……
我漫步过去,姜翊生眼中不带一丝感情,伸手擦过我的额头,似我刚刚额头碰到南行之的胸口。
我按在他的手上,询问道:“醒来看不到我,可以接着睡,我左右不会跑的!”
姜翊生凤目冷光生辉,俯身猝不及防在我额上一吻,昔莲双眸惊惧……
“姜了,不需要别人护着,翊生护你!”
我伸手摸过他吻过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早年前不能吻姐姐又忘了,回去睡吧,倒是困了!”
“好!”姜翊生牵着我的手走过甬长的宫道上。
南行之刚刚勾过我的脖子,大抵是看见姜翊生来,故意试探姜翊生把我摆在心中什么地方的……
同床共枕……姜翊生似没有一点与我分开八年的陌生和距离感,这次他重新洗漱了一番,似把我这宫殿当成自己住处一般自然,随性……
我本想睡在软榻上,他直接把按在床内,我欲开口挣脱,他一把揽我在怀里,“姜了,翊生害怕!姜国都没有姜了,只有翊生一个人!”
我一下不挣扎,趴在他怀里,“睡吧!”
“嗯!”姜翊生乐滋滋的嗯了一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不再言语。
心安了,便沉沉的睡去……
炎热的夏日,似虫子太多,唇瓣似被吸吮亲吻。
耳边响起深沉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我不会让任何人在你心中成为特别的那一个,你的心中,生到死只能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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