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芳摇了摇头,虽未说话,却也没再像刚才那样激动。
孙平安不动声色的将手移开,给叶心盈使了个眼睛,叶心盈笑说:
“既然张姑娘留在将军府,那麻烦陈嫂子给她按排个住处,依着老身看,离我这儿不远的储玉居就不错,不若就让张姑娘住哪儿,还方便走动。陈嫂子先领张姑娘去瞅瞅,照着张姑娘的喜好重新布置下。”
陈圆翠答应着,引着张婉芳出去。
将屋内的人都打发出去之后,叶心盈奇怪地问:
“她怎么了,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说不得的?”
叶心盈对自己刚刚的表现,很是自得意满,因此上,说话时,显得特别的神彩飞扬。
她是多么的优秀啊!叶心盈不无嘚瑟地想着。听说要打仗,卫大牛很忙,最近都不会有空过她这儿来,叶心盈越发觉得生活有滋有味,通体舒畅。
孙平安毕竟是个小姑娘,抿了抿唇,半晌才小声地在叶心盈耳边说:
“我若是没有把错脉的话,她……她那是滑脉。”
“啊?”叶心盈一时没反应过来,问:“滑脉啊……啊……滑脉!不会吧,不是我知道的那个滑脉吧?”
妇人无病而滑,则主妊娠!叶心盈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大条,说: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位张姑娘根本就没许人家,也没嫁人。一直住张府内院,应该……应该接触不到外男吧?”
孙平安咽了下唾液,说:“怎么办?”
这要住久了,这屎盆子不会扣到都尉府上吧?
到底叶心盈还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大世面的。对着孙平安摆了摆手,说:
“你先别激动,咱们慢慢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先吧,我觉得这事得先告诉给陈嫂子,对于那张家,我想费将军与陈嫂子应该更了解吧。”
反正打死她,她现在也不想见卫大牛。
张婉芳很好安排,本来就是扣在都尉府当人质,陈圆翠派过去的仆妇,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女侍卫。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陈圆翠才忙完,再叮嘱一下叶心盈要注意的事。
叶心盈将张婉芳疑似怀孕的事,便就与陈圆翠说了:
“你看你要不要跟费将军说下这事?”
陈圆翠也被这话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地问:“不会弄错了吧?”
这话孙平安可不爱听,瞪着陈圆翠,以着十分不悦地口气说:
“嫂子难不成是在质疑我的医术?疑难杂症我或许看不好,但这滑脉又不是什么难得一诊的脉,再看错了,我干脆回家去,也不学这医了。”
陈圆翠森森地瞅了孙平安一眼,想起之前费道成与她说过的话,说:
“平安啊,你先出去下,我与老夫人有些话要说,你在外面守着,别让人进来。”
孙平安虽然奇怪,怎么好好的说着大姑娘怀孕的事,就被支了出去。但孙平安一惯是个安静的性子,之所以对张婉芳关注,也实是被她怀孕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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