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盈冷着脸不瞅他,便就在妆台前坐下,一边给自己描眉画眼,一边暗中观察卫封,心理还想:切,跟老娘玩心理战?当老娘吓大的?
外面的孙平安就想,怎么没一点儿动静?有那两门神,她也靠近不了,干脆问他俩:“里面……?”可别跟昨似的,再打起来!
孙平安也是心情郁悴得很,她可是为了什么?可真是吃着白菜,操着吃人参的心。
那两门神显然没想到,孙平安竟然问他俩,一起瞠着眼睛,死盯着孙平安看。直将孙平安看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房间里,卫封喝了盏茶,轻放下茶碗,似是不经意地问:“知道周兴……为什么要请你去吗?”
这不废话,她又不是周兴肚子的虫,去了不就知道了?不理他!叶心盈瞅着镜子里,如今白发苍苍,眼角也用树胶弄出自然褶子,伤心了一回。
可惜了她那如花容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露出她的真容了。在美貌与保命之间,叶心盈果断选保命。谁让她贪生怕死!
卫封瞥眼轻瞟了下叶心盈,又淡淡开口:“是于孟将要见你。”你招摇啊,引来狼了吧?
叶心盈转头,瞪着眼睛瞅卫封,问:“他见我干什么?”不会……察觉什么了?!
这回换卫封不着急了,望着茶碗叹息:“茶还是新泡出来的好喝。”
叶心盈立时过去,拿起茶壶:“我让人泡新的。”这是有事啊,要不然卫封能这样?叶心盈此时,简直孙平安附身,十分殷勤。
外面被盯得腿都哆嗦的孙平安,又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一跳,差点儿没坐地上,就见叶心盈捧了个茶壶,吩咐她:“管掌柜要上好茶叶,泡壶好茶来。”
孙平安接过茶壶,默默地去泡茶,那两门神,竟还分出一个来,跟着她一起下楼,孙平安不乐意了,问:“跟我干什么?”感觉自己好像犯人!
跟着她的门神,终于张口话:“将军让我看着老夫人,你是老夫饶丫头,防着跟别人窜通。”
孙平安都想拿茶壶,扣那人一脸了。这什么话?她是丫头吗?她是卫将军求她爹帮忙,求来陪老夫饶!就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丫头!
这边的叶心盈吩咐完,还不忘叮嘱剩下的那个门神:“你仔细点儿。”别让人偷听!
将房门重新关上,返身回房间,叶心盈拿起桌上的橘子,剥好皮,恭敬地递到卫封面前,笑问:“但不知这姓于的见我,所为何事啊?”
卫封眼皮子没抬,伸手将那橘子接了,慢条斯理地掰瓣往嘴送。
叶心盈也不敢催促他,丫鬟似地,站在卫封身边,一副时刻等着侍候卫封的模样,脸上还堆着可亲地笑容。
卫封也没想太难为叶心盈,不过是她一直跟他对着干,想杀杀叶心盈锐气,便就收敛了表情,反问:“你自己有什么秘密,你自己不知道?”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