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他有何胆量在他已经动手之时又送上门来,自寻死路?
于震河还是忌惮他的,让他不得不重新谨慎对待起此人。
“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说谢文文的身份真假,他这会的出现怕就是来寻他要个说法的,在他的百道门,被侍卫平白无故的拿刀剑指着,饶是谁都无法容忍。
可于震河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自然还不能承认了此事是他的独断专行,否则晓不得谢文文出去后能做出什么事来让百道门承受他的怒火。
见于震河否认,谢文文便知他果然是拿不定自己身份的真假的,若是他已经肯定了他的金贴来路不明,才会下令侍卫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么现在自己的出现无异于就是自投罗网,而他是不屑于跟自己多费口舌的,怕是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他手里的鱼肉。
他如今的踌躇不定叫谢文文放下了原本的侥幸,更加的张扬起来,毕竟,他要把自己视为金贴的主人,就得有金贴主人的架子,才能够叫于震河宁可信其有,而不敢信其无。
当年在京城,他们这些天潢贵胄,就是一言一行都透露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的摆架子与他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
他抬着下巴,睥睨着那于震河,虽然语气里依旧漫不经心,可眼神里却全然没有散漫,而是压迫力十足。
“是误会么?那些侍卫难不成是自作主张的来杀我?他们受了谁的命令。”谢文文看着那要装鹌鹑的于震河,把目光落到了那已经身负重伤的于巷桒身上,指着他讥笑道:“难道是于少主的吗?所以家主你这是在为我出气?所以才打破了少主的头?好给我赔不是?”谢文文颠倒黑白的能力叫在场的人宛如吃了瘪一般。
谢文文太能说了,分明不是如此,可却让于震河哑口无言,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凡有眼力见的都知道,如今这场景先前是发生了什么,可他谢文文偏生能装傻,还将此事归于于震河是为了自己身上,大义凛然又不显山露水的给了于震河难堪。
于巷桒夫妻在他们到来之际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特别是慎闻语。
今日之事本是因为他们,不然何至于会叫她跟于巷桒有今日的困境。可,当她听到谢文文说他们被人行刺时是震惊的,她没想到,于震河什么都知道,不仅知道东西在她这里,也知道沈胥的存在,还在发难她的时候同时派人为难他们。她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分明自己也已经很小心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谨言慎行,更是不曾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在外面,这几日,百道门人多眼杂,唯独见到沈胥是在不可控的事件之外,也或者,问题还是出在她不够小心,出在于震河从来不曾对她放下一点警惕。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们都自身难保了,为何他们还要过来?这个叫谢文文的又是什么身份?不是沈胥的朋友吗?怎么可以与于震河对峙起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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