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巷桒说不出来的失望,可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你别说对不起,你这样一说,我就无法再继续相信你了。”
换在其他时候,只要慎闻语一伤心,于巷桒便也会跟着心疼,会去哄她,会去拥抱她,可是今日,他却再难迈出那一步,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落泪,那么的伤心。
于巷桒喉头滚了滚,他无法直视他依旧深爱的人哭泣,可是他却又无法迈过他们之间不知何时出现的天堑。
他想要去宽慰她,哄哄她,让她的脸上重新挂起笑颜。
对慎闻语,他还是有恻隐之心,对慎闻语,他还是不敢说不爱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栽进去了。
于巷桒看着那两不知是去是留的侍卫,叹了口气。
“你们都下去,别碰她。”
两侍卫得了吩咐却又不敢走,依旧愣在原地等待于震河的发话。
于巷桒知道,这百道门自己说了并不算,要想护住慎闻语,还是得看于震河的态度。
他转过身,看着那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门主大人,纵然知晓,如今发生的一切是犯了他的忌讳,怕是动摇不得于震河的决定,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得试上一试,求他个如愿以偿。
“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慎闻语为什么会做这些,在他百道门隐忍多年,他们心里在清楚不过,若非是百道门当真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何至于这么害怕此事的败露呢。
他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能换过这一次的侥幸吗?
于震河又想笑他儿子的天真,又气他儿子的冥顽不灵。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放不下儿女私情,比起百道门,慎闻语就那般的重要吗?重要过他自己的身败名裂吗!
“孽障!你当真是喝了她的**汤了不成?此时叫我饶了她?我怎生能饶过她!一旦此物泄露出去,你知道百道门会面临怎样的浩劫吗?”于震河一气之下,将那沈胥费心窃取而来的册子撒了出去,本就陈旧的纸页再难被钉固在册,此刻宛如天女散花般飘了满地。
证据、真相、此刻在于震河看来,都已经不再是威胁。
“一旦所有的证据被泄露,为父我苦心经营的百道门就会毁之一旦!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你还妄想叫我得饶人处且饶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于震河广袖一挥,将手负在了身后,顷刻之间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丝毫不见在谢文文等人面前时的伏小做低。
于巷桒心力交瘁的闭了闭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他的父亲,汲汲营营一生,为了创立百道门付出了常人没有的心血,包括残害同党,累及手足。
他的父亲,向来就有野心,像一条蛰伏的蛇,只为了取人致命的一击。他恃才傲物,又不敢屈居人下,江湖之中,那些世家道门泛乏可陈,他看不起又得罪不起,唯有把自己屹立在高峰,他才有资格同他们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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