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里有祝家曾经的每一处进项,包括属于祝家的生意最后也被百道门吞没。
看到这些,戒忘忍不住的红了眼,有恨有杀意,也有悲伤。
他寻了那么久的仇人,原来就是这世人口中的最是仁慈不过的百道门。
刘小天按住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如今,他们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叫他自己消化了。
几人都相对于比较沉默,戒忘跟沈胥各怀心事,其他人也因为如今的处境比较忧愁。待骤然的听到敲门声,谢文文首当其冲的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去开门。
于巷桒亲自来赔不是,说是百道门如今人员较多,客房不够,怕是得两人一间屋子睡了。谢文文担心自己要跟谁睡时,于巷桒解释他只需要跟自己同行的弟兄一间屋子,也就是戒忘。而沈胥他们显然的百道门没有做任何安排,在他们眼里,仆从并不需要一张卧榻,随便一个避风的地方就足够了。
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得挤一间屋子。
这对谢文文来说是个噩耗。
五个人的大通铺他挤过,怎么如今五个人的一张床也要挤挤了。
沈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安排也挺好的,都是自己人,只是小茶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跟他们这些大男人同一间卧室呢?虽然大家都不拘小节,可也实在有伤大雅。
“小茶姑娘跟我们一间房怕是不妥。”
刘小天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傻乎乎道:“你也看不过去,不如床让给小茶姑娘得了,我们睡地上,打地铺。”
他们几人都没意见,可有意见的人此刻正在咆哮。
“问题就在于就一张床,你做好人为什么要我们睡地上?再说了,你现在是仆从!仆从!你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床睡的。”
哪里有沈胥这样喧宾夺主的?他都没说床能给睡呢,沈胥就擅作主张的安排了他睡地上,凭什么啊。
人小茶都没说啥呢,他们眼里小茶就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姑娘家,可谁能想到,她当年也是从尸体里睡过来的。
沈胥别过脸,躲开了谢文文的唾沫横飞。
待他嫌弃的转回头时,谢文文仍旧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似乎这不是在要他睡地上,而是在叫他去死。
“男人,要有担当,你何必委屈一个姑娘家呢,是吧?再说了,小茶也是你的朋友,你就好意思看人委屈吗?”
谢文文看着那张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床榻,心一横。
“好意思!不管,我也睡床!小茶睡一头,我睡一头。”
他跟小茶,向来亲厚,以前也同榻而眠过,谢文文自然不会觉得有碍观瞻,只是,别人就不这般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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