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胥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是除了白行云外最冷静的一个,看似寻常普通,实则却胸藏浩瀚,知他们所不知,沉稳而持重。
可他在乎的是,沈胥怎么知道祝百生这个名字的?
他答:“祝百生,乃我父亲的名讳,我本名唤祝子瑜。”
沈胥了然的点头,说道:“居然是故人之子,自今日才发现。”
要是他们之间早早的坦诚相待,或许早就熟稔了。
沈胥一口故人之子,倒叫众人好奇起来。
沈胥不是说他就一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么,怎么还能认识戒忘的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
沈胥点头,只是对于当年之事,并未细说。
“我幼年……见过你父亲,与我父亲曾是故交。”
两人本该是旧相识,却可惜……家道中落,就此不知,可却又兜兜转转,在今日重新认识。
“原来如此。”
他父亲早年交友无数,会认识沈胥的父亲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交友无数也成为了他们家的祸端……
不然,何至于此。
既然是戒忘的家宅,谢文文也不好说再重新找地方住的话。
戒忘能带他们来,说明,在他心里是已经认可他们是朋友的了,不然谁会乐意带不熟悉的人回家。
只是,他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到了那满园的荒芜,依旧无从下手。
“好荒凉啊……”
刘小天还好,这地方他适应的最快,已经倒腾出来了几张凳子擦干净给众人坐了。
简直就是一只勤快的小鸟。
似乎是为了让他们安心住下,戒忘说:
“井水都是干净的,也就落脚几日,很快就会再走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徒留几人开始清扫屋子。
直到暮色黄昏,屋子才初具雏形,有了可以住人的模样。
辛苦了一下午,众人也是累的气息不稳,大汗淋漓。
谢文文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手上还挂着一条湿答答的抹布。
“可累死我了,这外面的草不用拔吧?”
他正对着外面的杂草,全部是这个季节猛长的植物,过了秋就都会死掉。
白行云叉着腰走出来,他才修理好了桌子,指腹上不小心刺进去了一根木刺,正对着天色拔,听着谢文文的话,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
“随便铲出条路来,不然会踩到蛇虫。”
这夏日里什么长虫都有,最怕的是有毒的东西。
然蛇,青蛙类的东西是谢文文最害怕的。
一想到它们恶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哆嗦。
“那你去,我不去。”他就怕遇上那些东西,不然会恶心的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白行云沉沉的看着他,看出了他的挑三拣四,只丢下四个字。“各司其职。”
“我没擦完呢。”谢文文举起手里的抹布给他看,“你桌子修完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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