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照顾好他,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他肯定是喜欢你的,我不棒打鸳鸯,但我不放心你,你不能欺负他。”谢敬丰努力的憋着眼底的泪意,期期艾艾又忧心忡忡的把谢文文托付给了他。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谢文文喜欢,他得成全他们。
他要做让谢文文开心的事情,包括主动离开他。
“我答应你。”白行云笑着说。
谢敬丰咬着下嘴唇,忍着心底的酸涩,跨出一步,却被白行云塞了东西到手里。
他说:
“这是你哥写给你的信,回去好好看。”
谢敬丰顿住,愕然的拿着信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白行云笑着推了他一把。
“去吧,回去吧,别回头了,你兄长的人肯定已经在里面了,去跟他们回家。”
他抑制不住颤抖的拿着信,忍了许久才没有在人前失声痛哭,攥着信,谢敬丰好似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大步走了进去,白行云看着人汇入了人群里才转身离开。
白行云不知道谢文文会不会怪他擅作主张的偷拿了他藏起来准备密而不发的信,但,若是不交出去他必然是一辈子的遗憾。
那封信,谢文文其实是已经写好很久了,约莫是在得知走不完这个冬天的时候,约莫是在看着谢敬丰望着自己眼底有一种顾盼的时候,也或者是在逼他离开的时候,于不知道多少个夜不安眠的深夜里,一个人映着昏黄的烛火,犹犹豫豫又提笔难书,方写下了这样一封外人不知道的信。
他早已经准备了跟谢敬丰的告别,可是,真到了谢敬丰离开的时候他却拿不出来。
其实,真正做不到告别离开的人是他。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有了舍不得的东西,一旦舍不得就会改变很多东西,会遗憾会害怕……所以他不敢拿出去,更不敢给谢敬丰知道,他所有的冷漠都只是为了掩饰他的难堪。
但,白行云却替他交给了他,不管是不是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在发现书信于书案上消失了的时候,谢文文心中某处空缺的地方好似被什么东西填上了。
“丰哥儿,是次兄。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写这封信,害怕你会怨我,又怕你不怨我。所以我做好了这封信递不出去的准备,可奋笔疾书的写下它,也许是为了安我自己的心。次兄一直都爱你,原谅次兄这几日来对你的态度冷漠,次兄只是一想到我们再也不见了就害怕,次兄胆子其实也不是很大,次兄只是在这几年里学会了比最开始坚强一点,但很多时候还是想做个缩头乌龟。丰哥儿,你要乖,这样次兄无论在哪里都会放心。要乖乖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从书中学到的东西一定是有用的;你体格好,有空了也去跟着师傅学学武术,这样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自己也要学会顶,要少惹你父王母妃生气,他们年纪大了,气多了伤身,所以以后不准私自跑出来,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多危险,是不是?如果有空了代替我多去看看王妃,代我承欢膝下。阔别多年,想来蓁蓁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很可惜,我至今都没有见到长成亭亭玉立的蓁蓁是什么模样,不过,没见着也好,我怕见到了,就舍不得放不下了。次兄想再狭隘一次,次兄没办法面对故土故人,在那里,我会记起太多的不堪,尽管不是你们的错。次兄请你帮我给你兄长带一句话,就说,我知道,我不怪。如果其他人问起我,你也可以这样说,我对他们都只有这六个字,请原谅次兄大度不了当面见他们,请原谅次兄任性一次、胆小一次。好了,这页纸要写到底了,次兄不做个唠叨的人。次兄祝你,前程似锦,一生无忧。阿丰,哥哥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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