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认识这叫谢文文的,要说认识姓谢的,谢敬敏谢敬丰倒是两个。
自王令嗣被自己挟持开始,就格外的配合自己,也不闹出动静,听其言行也颇为端方,不似那些奸佞油滑之徒。可他说他不认识谢文文,白行云并不信服,他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不会找上他了。
就在白行云回忆着刘小天同他说的那段记忆时,王令嗣趁机有了小动作。
他并非武人,要论武功是比不得人,可出行向来都有侍卫在侧,是而也不担心自身安全,除此之外随身也藏有利器,是为必要之时的保命之举。
被挟持之初他除了配合歹徒作为,听之任之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此时,背后之人似乎是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也微微有放松,他才敢于趁机反抗。
也幸亏是这暗夜昏暗,他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摸出一把暗藏在腰带里的刀刃,呼吸平稳,却在刹那之间暴起,带有绝杀之意的扎在了挟持自己的手臂上,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此人受伤却也并未放下对他的禁锢,反而是忍着痛迅速反手卸了自己的胳膊。
不过一瞬的呼吸之间,王令嗣的反馈就被镇压。
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匕首从王令嗣无力的手中坠落,却并未发出响声,被白行云接住了。
王令嗣扎在了他的腕骨上,刺穿的血肉啪嗒啪嗒的流着血,被刺中的那瞬间,的确疼的差点让他缩回手,毕竟这才是正常人受伤的正常反应,可他这些年行走于江湖,大大小小的暗算也遭遇过不少,是而就算是受伤他也时刻保持住自己的清醒,不躲不闪,不中计。
王令嗣是下了死手的,他那刀刃很小,相当于一个暗器,没有手掌长,却十分的尖锐锋利。虽然白行云生生忍住了剧痛,口中连呻吟也无,可他清楚已经伤了骨头,如果不尽快治伤,只怕这只手得废。
吃一堑长一智,之前他全身心都紧绷,都忘记了搜他的身,从而导致了他居然暗算到自己,是他的疏忽。遭遇了这一遭,白行云也留了个心眼,提防着王令嗣再次暗算他,一手擒住他,另一手摸着他的身上把他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绝不给他留任何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不过,也只找到了一个钱袋子和一个精巧的已经开锋的刀刃,其余的倒是没有。
这刀刃或许是跟他方才下手伤他的暗器是一样的。
有了先见之明,如今白行云是不会对王令嗣再放松警惕了,王令嗣此人的表象太有欺骗性了,他就着了道,看似君子如玉,端正有方实则暗藏獠牙,随时都能反咬你一口。
而被卸了胳膊的王令嗣此时也格外不好受,或许他的痛苦跟白行云是一样的,虽然他伤了白行云但他同样也被反噬,卸掉胳膊跟折了一样的痛苦,锥心刺骨的痛楚似乎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疼的他再也端不起自己从容不迫的架子。他不比白行云的从容及忍耐,细小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从他嘴里溢出去,伴随着翻滚的波涛水浪,并不能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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