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王令嗣来到这里本意是直接去见说得上话做的主的其他人,但宁州有谢敬捷坐镇,那些人贪生怕死的不肯露面,至于王白鹤如今的处境,他们更是爱莫能助。在他们看来,谢敬捷要的是他们漕帮众人的命,至于王氏父子无非就是知法犯法,身为朝臣,或多或少有自己的门路,不至于像他们一样,真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要么殊死一搏要么就是等死了。
碰了个软钉子的王令嗣气急,不说如今他们的境遇如何,为今之计是叫他父亲的下落打听清楚,不至于叫人死的不明不白,要是谢敬捷真拿他父亲祭旗,呵。
也就是这个时候被张文义找了上来,一个小小堂主罢了,王令嗣并不愿搭理,更何况这是他们漕帮内部的事情,跟他无关,谁想送死谁就去,可对方却求到了他面前来,其表明手里有谢敬捷的一个把柄,其他人都不知晓,或许可以利用起来。
王令嗣好奇对方是怎么弄到了谢敬捷的把柄的,且谢敬捷那样的人,怕是只关心自家人,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其他人而有所踟蹰,但他跟谢敬捷背地里也较了这么久的劲,他总得知晓张文义究竟手里有拿捏什么东西以至于让他有胆子敢找上自己寻求庇护,这才愿意答应下来,可当知晓人是谁后,王令嗣的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的确是一个叫谢敬捷不得不重视的把柄。
也是谢敬敏的出现,叫王令嗣发现,如今他们的处境有了转圜的余地。
谢敬捷手里可以捏住王白鹤,他同样手里捏住一个谢敬敏。
接近黄昏的时候,当来人回禀说明王令嗣的去向,屋内几人皆心知肚明。王令嗣到底是不比王白鹤,沉不住气,不过是做一场戏就怕的钻进了逆党的老巢去。
谢敬捷敲着圈椅的扶手,窗口投进来一束霞光,就落在他的桌案上。
他叫百里长洲一声,百里长洲把目光投向他,却听他说:
“把王白鹤放回去吧。”
王白鹤安然无恙,至于王家的下人是怎么看到的有人不明死活的给楼里抬了出去,是不是王白鹤全凭他们自己的臆测。
之所以要弄这一出,目的就是做给王令嗣看的。王家如今还是王白鹤做主,王令嗣虽然睿智有本事,可到底还是年轻,王令嗣拿不准的主意还不是会找王白鹤决定,如今王白鹤一旦出事王令嗣就好似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全然记不得王白鹤的告诫。是而,当王白鹤被谢敬捷扣住后,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