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谢敬捷什么都没有做,是不可能的,他自从知晓谢文文或许就是他遍寻不得的谢敬敏后,他比任何人都想早点救出他,若非此时他心中还有大局,还有他身为北境继承者的责任,他怕是早就不惜一切的领着人把此地夷为平地了。
他们入城已久,而能抓的人都已经抓捕归案,对于此地的乱党,他心如明镜,而眼下,若是想从漕帮等逆党的手里救出谢文文,且还能叫他们插翅难逃,在没有翻身的可能就得先铲除他的一条羽翼,防止他们有弃车保帅的可能。
百里长洲深知谢敬捷是动了要裁制王家的心思,毕竟,若非是王家在替他们暗度陈仓,也不能叫他们有今日的枝繁叶茂,再加上,前几年有了跟王府的婚事,越发的有恃无恐,自认为搭上了谢氏这条强龙,私底下居然敢同逆党来往,这不是送死么。
然而,王家能参与叛乱,依仗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在北境的声望与势力,王家在京中有人,这才是他的底气。
百里长洲还是有所顾虑的,如今,朝廷是看他们越看越不顺眼,若是叫他们捏住了一个把柄,便是不死不休。
“王家虽为我北境之臣,可与京中太尉府同气连枝,若是动他,少不得要被在天子面前编排,而此事我们并未上报朝廷,私下平乱,怕是有越俎代庖之嫌疑。”
如今陛下看诸侯好比看天子卧榻前的老虎,可是存着一门心思将其驱之,北境这些年仗着军功累累,虽然天子把他们无法,可军权在手,总是招人嫉恨。当年天子召见诸王侯世子进京伴学,诸侯送去的都是世子,膝下毋庸置疑的继承人,可唯独他们北境换了个书都不会读的次子,虽说是因为世子有疾,才不得不换人而替之,可叫朝廷如何做想,毕竟当时,世子堕马伤腿伤的太是时候了,临门一脚,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且又在数月之后寻得神医治愈,叫世人原本以为本该就此不良于行的天纵英才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勇,而那位被送出去的次子,就好似是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弃的弃子,远远比不得世子的重要。此事,在当年非议良多,饶是游京都不远千里的遣来了御医试探谢敬捷的伤情真假,随后游京便就算是怀疑谢氏伪造伤情只为不送世子入京伴学,可御医的病案摆在眼前,却也奈何不得,只得作罢。
至于当年谢敬捷是否是真的摔断了腿,还是演的一场戏,如今都不得人知,私底下对此事非议的人不少,饶是如今,都众口铄金,毕竟,谢敬捷那伤,来的巧,愈合的也巧,要说信谢敬捷当真是伤了腿的,也就属唯忠谢氏的人了,怕是真正知晓真相的唯有当事人的那几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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