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接近自己当真就是利用他么?从他那盗取秘案?所以,他们从一开始怀疑的对象就错了?
越是深思,王令嗣越是心惊,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他的意图,以至于叫自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难怪那一日谢敬丰离开之后,人就从钟院消失了,下人告诉他只说他要陪他夫人回岳家几日,不日便归。饶是如此,他也从未怀疑他是跑了还是怎么,安安心心的等着他归来,可这一等倒先让他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呵,谢敬啊谢敬,你倒真是好样的,把他骗的团团转啊。
王令嗣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心中早已经把往日同谢敬的美好时光撕成了碎片。
如今再回望过去,那谢敬待他,可真是虚伪,他许以真心,却被错负,呵,他王令嗣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谢敬如此欺他,不解恨不能罢休!
而此时,又闻公冶萍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我那位师侄似乎是受人之命在练就解药,他虽不肯与我说,可我也在江湖朋友中打听了一二,听闻,天子早年出京,到访过武林各派,只为了求得蟾毒解药。”
停顿少许后,公冶萍接着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位叫谢敬的公子,怕是,跟那天子脱不了干系。”
他身中奇毒,天子恰巧的也派人寻药,这如何能是什么巧合呢?
屋内沉静了许久,久到公冶萍都忍不住去看王令嗣了,才听王令嗣沉声说:
“我知道了,我会去查实的。”
“劳苦先生跑一趟了。”这时,王令嗣都还保持着君子的礼训,但这谦卑的面具之下早已经狰狞不堪。
公冶萍连道哪里,是为主君分忧。
可当公冶萍走后,王令嗣摔了桌上的笔洗。
被人耍的团团转,他如何能忍。
若是再与谢敬相见,便是仇敌。
而此刻,被几人牵挂的众人以各种姿势‘齐聚一堂’。
他们被关在了一间柴房里,每个人都被五花大绑。
也不知道这破屋子是挨着哪的,臭气熏天,沈胥手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嘴里更是被塞了一团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乌漆嘛黑的破布,堵的他腮帮子疼,但还是在费力的呼救。
“揍命啊!”
如果不是听语调,没有人知道他喊的是什么,声音也跟消了音似的有气无力,毕竟从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虽然不至于饿死,可没有进一滴水,再加上他不停的挣扎耗费了体力,是个人如今都没有多少精力在身了。
他半边脸贴着冰冷的地面,自己离门口最近,门口底下灌进来的风冻的他瑟瑟发抖,想把自己团起来取暖却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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