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包括原本还试图降服受惊马匹的将士们。
他们看着那铜像内散出的兵器,颇为意外,但随即反应过来,这铜像内私藏兵器究竟是什么大罪。
这些人果然是在暗度陈仓,把兵器藏在了铜像内运输进去,手段实在是高,方才他们就差点把人放出去了,若不是敕令来的早,他们怕是要自刎谢罪了。
那方才还执意检查的将领被这一幕吓得后背一凉,当即就拔出了手中的刀。
而商队众人也是没想到铜像就这么摔了出来,还好巧不巧的把里面的东西都暴露出来,如今已经暴露,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唯有拼命一搏了。
一声令下,商队众人抄起了家伙就迎了上去,守城的将士们当即惊马也不管了,纷纷迎战。
突如其来的变故,大战一触即发,原本还躲着惊马的百姓们无不抱头鼠窜,这些歹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见到人就杀,哪里还会顾忌是不是无辜。
听着外边渐起的打斗声响,小茶恨不得立即出去,可奈何自己被困狭窄的箱中,她试图拍出动静叫人发现自己,但这时候所有人都陷在如火如荼的打斗之中,根本无人注意到这点动静。
她想起了先前戒忘留给自己的那把匕首,一直被她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却从未用得上,但现在正是需要它的时候。
小茶从身上找出被她藏起的匕首后,一点点的对着箱口撬动。
突然,有人扑到了她所在的箱子上,整个一晃,差点跌落。
小茶不知晓外边的人是哪方的人也不敢擅自喊出声,只得一点点的磨着箱口。
抓铺的命令是谢敬捷下的,如今商队快到宁州,他不可能在放任他们把夹带的东西运过去,几年前就布下的网,总得到了收网的时候。
百里长洲请命亲自前去拿人,谢敬捷允。
等百里长洲带着他的长枪到了关口,这边已经缠斗上了,双方都有死伤,不过依着现在的局势来看,那商队的气势如虹,将士们还稍逊一筹。
百里长洲高喝一声,拖着他的长枪夹住马腹就迎了上去。
百里长洲的战斗力在场中人无人能敌,不消一会商队的人便死伤大半,他们被围在车队中,个个如临大敌。
这一刻,等到援兵的到来他们才真正的明白,之所以会在此处拦住他们,是有人早就算计好的,不知是从何处暴露的,但此时,对方俨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他们这些人原本都是些亡命之徒,做的这些生意也是铤而走险,一个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从加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晓,这刀尖舔血的日子,就是你死我亡,如果行动失败,他们回去也是赎罪,倒不如跟人拼一条命,多拉几个垫背的。
看到了那摔裂在地的铜像,以及掉落出来的刀兵,百里长洲冷哼。
“看来我们料的不错,你们果然是想造反!”语气一沉,当即就举起他的长枪策马而上。
有人死了,尸体倒在车上,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浸透了箱子流进了小茶被困在那窄小的箱子里,滴答滴答的血水滴进来,小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直至外边的战事结束,她才终于撬动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