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嗣自认为心思缜密,做事情向来是知分寸的,在于每一个决定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权衡了利弊,而非他的独断专行。
“我与他也不过这几日才认识的,这小公子任性,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父亲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多有不便,便叫我代为照顾,也算尽地主之谊。”
“原来如此。”
谢文文只以为是谢敬丰一个人私自跑来的宁州玩儿,看来他的想办法给王府通知一声,叫人来把谢敬丰弄回去,不然留在这里要坏事。
等两人于雅间坐下,却听王令嗣问:“我之前说的你可有考虑?”
谢文文一时未能想起来是什么事儿,满脑子的疑问。
“什么事儿?”
见他居然给忘记了,王令嗣顿觉心塞,但也好脾气的细说一番。
“你不是一直住在客栈么?请你到我的别院暂住一事你自己可说的会考虑的。”
王令嗣一脸的无奈,倒叫谢文文不好意思了。
若非他不提,他的确是忘了这茬,他没想到王令嗣如此孜孜不倦,非得请他住他家去,虽然不是王家,可到底是别人的地盘,谢文文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把自己送上门去,刘小天可说的对,他如今就是王令嗣的猎物,一旦他送上门了,准会叫他被吃干抹净。
“暂时不可行,我家里人并不想叨扰你。”
“你家里人同他们说明白就是,我如此诚挚,想来他们不该拒绝的。”
见王令嗣如此执着,谢文文只得搬出自己已经成家的故事来。
“实不相瞒,此次是我同夫人一同出行。”
从未听他说起自己已经成家之事,突然得知王令嗣颇感震惊。
“你成家了?”
看着这个明显比自己年小的少年,王令嗣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怅然。
原本以为同他会有一段美妙的姻缘,没想到对方已经成家,这么多日自己的上心似乎都成为了一个笑话。
原本还在惆怅的人突然听到一声叹息,就闻谢敬无可奈何道:“是,少年便已成家,父母之命,不可不成。”
“听你的意思……”
王令嗣眸色一闪,谢敬此言似乎是对这桩婚事的无可奈何,若非父母之命的加持,他也不可能早年便成家立业,看来,谢敬不喜他的妻子,既然如此,那他是否就有可能了?
“对于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他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乐忠于问个清楚。
他的确是钟意谢敬这个人,这几日对他的思之如狂更是印证了他对他的心思不同于寻常,可若是对方已有家室,那么他想要了这个人会很难,他可不是图的一夜**,而是与之的同枕共好,在没有厌弃之前,他还是期待着与之的长久的。如果谢敬不喜自己的妻子,与他来说,便是一个靠近的机会,他帮了谢敬这么多,对方不可能对自己毫无心意,只要他稍加一把火,总能叫对方为他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