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境最后的记忆,是父母不舍落泪,他们看着自己招手离别,看到了围满了一路的人,目送着自己远行,可从始至终深知这条路是被迫给他选择的他们都没喊出一声儿来。
当时的他只以为父母是太过不舍悲痛,多年之后的他才知晓这不过是因为算计从未平等的对待过他。
如今都已经站到了北境的土地上,他,是否还要回家?
这个问题让他困惑而不知,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这里算什么,更不知道回去的意义,如果多年前,一腔孤勇的他还能回去要个说法要个真相,可如今已经坦然接受一切事实的他不再执着于真相谓何,总之,都是这样了,得过且过吧。
十年了,或许他站在他们面前,都已经认不出他了吧,或许,丰哥儿和蓁蓁已经忘记了自己了吧。
一声称谓,平白惹得他悲从中来,王令嗣却是不知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就悲伤起来,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可是我的称呼不好听?”
看着谢文文眉目上染上的忧郁,王令嗣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十分的自责与无措。
从方才的经历来看,他知道谢文文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可却不知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一两句话而已,就让他露出了如此悲伤的神色。
谢文文提起笑脸,但脸上的难过之色并未消退,却似是不欲让人因他而自责,故作轻松道:
“跟你没关系,挺好的,只是从未听到有人这么唤过我,很意外。”
这样的回答让王令嗣松了口气,但瞧着他眉目间的伤怀,心中意动,不欲让他伤心,便顺着他的话说到:“也是,你自幼离开北境,定然不随这边的习气,这样的称呼也是亲近之人才能的。”他只以为,谢文文是多年之后再次踏上故土,听到这样的称呼,有些伤感罢了,毕竟他也算是北境人士,不过是少小离家罢了。
谢文文听着他的话,哪里不明白他这些明示暗示,便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你是想同我拉近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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