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文一向心思缜密,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把握的,刘小天郑重其事的答应下来。
“好。”
“那姑娘呢?”刘小天瞥了一眼默默跟着他们的苏娴容。
自己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分明走的不利索,但也不会拖累他们的步子。
这姑娘遇事稳重,倒是叫刘小天意外。
他和谢文文本身就不会武功,稍微的花拳绣腿耍耍还好,应该唬的住人,但带着这姑娘,他们十有**会被困住手脚。但如今的情形也不可能丢下她苟且偷生,他跟谢文文的想法是一样的,总之是遇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带着她。”
刘小天点头,不再说话。
一行人走了许久,离原本的地方越发远了,后边的人群逐渐有了怀疑的声音。
他们认为是谢文文他们在诓骗他们,根本没有水源,不然,何至于走了这么久,依旧不到地方。
听出质疑的谢文文,揶揄的瞥着那人,面上带着一股意犹未尽的无奈。
“要是水源离得近,你们那地方还能一根草都不长?”地底下但凡是存了水源的,也不至于干成那样子,就是水源离的不近,不然,还有他们找不着的?要是看见了一根草长出来,都要掘地三尺了。
被谢文文这么一反讥,那人红了脸,敢怒不敢言。
但凡有点常识的也不会不知道,他就是太心急了,才会有这么一问,结果让自己落了个无地自容。
旁人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毕竟,这时候他们才是求人的时候,怎么着,态度也要放缓和些。
他其实也就是快人快语惯了,乡里乡亲的倒是无所谓,可换了别人就还真不受他这一套,才至于吃了瘪。
“我记得你,你是第一个站出来质疑那法师的青年。”谢文文记得这人,是头一个站出来质疑法师的人,虽然没有什么成效,但,很勇敢。
比起那些讷讷不作声的人,他已经算是唯一一个还残存有自我意识的人,并没有完全的被法师牵着鼻子走。
听到谢文文认出自己是因为方才自己的敢于发言,那青年依旧红着脸,黑里透红的面皮,透着他的朴素与老实。
若非是这三年的大旱苦了苄安,想来,这里也是个民风淳朴之地。
“我、我也就是,说实话而已。”许是头一次跟陌生人说话,青年表现得尤为拘谨大,但人却相当的老实。
谢文文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那你觉得你那位法师如何?”
青年神情极为坚韧,真诚道:“法师自然是极好的人。”
“哦?哪里好?”
“为了我们殚精竭虑,若非是他凝聚了民心,号召大家一起回来,不然,哪里有现在的我们。”当官的一句话就叫他们背井离乡,离开家乡去四处谋生,可外面纵然千般好,也不如自己的家乡好,不然,大家也不会因为法师的一句话就回来。
在他们眼里,真正为了他们考虑的人不是皇帝,不是那些父母官,而是法师,所以,法师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的分量是不可改变的。
谢文文也听出来了,三年多的日夜相处,他们这些人早就视法师为心中的信仰了。
“还有呢?”
被谢文文这么一追问,青年表现得奇怪起来,“还有?还有什么?”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还能有什么?青年不理解,但就听谢文文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