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中,夕阳下。一条土黄的官道在青森的树林中延伸,时而如蚯蚓般弯曲向前,时而如天梯一般笔直不屈。路上偶尔的贩夫走卒,樵夫佃农,踩着细碎的阳光匆匆忙忙的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一匹白马拉着青色的马车‘哒哒哒,哒哒哒’小跑着。
马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约五十许的老人赶着马车,一头灰白的头发加上灰白的长须,在风中飘逸异常,时不时的挥舞一下手里的马鞭,却又舍不得打在白马身上,只在空中打出一声声‘啪啪’声,由此可见老人的爱惜之情所在。
在旁边坐着一个国字脸的年轻壮汉,穿在身上的短打青衣挡不住鼓鼓囊囊的肌肉,向外紧绷着。一脸钢针般的胡子密布在下巴上,而蒲扇一般的大手上拿着一把宽四寸,长约四尺的巨剑,就算藏在牛皮剑鞘中也能看出一股厚重之感,可以想象的出一般人却是难以挥动得了。
马车在颠簸之中前行着。不多时,一只细长似藕,洁白如玉的手从车内伸出,撩起了那块隔绝了喧嚣的车帘,露出了车内主人的面目。一个三十许的青年人,此人剑眉星目,眼中确是充满了朦胧之色,但不时散出的精光却也凸显不凡。若似红颜的脸庞,散落双肩的乌发,配上一袭白衣,浮空一股出尘为仙之意。“阿行,青阳还有多久?”男子开口道。
被称作阿行的壮汉回过头,一个憨憨的微笑:“不远了,还有十余里便到了。”
男子眼睛一眯,状若自语:“青阳啊,多久不见了?”摸起旁边的一个葫芦,灌了自己一大口,一个‘呵’从男子的口中拖着长音飘了出来,闭上眼斜躺在软垫上,不知是感叹过去还是品味葫芦中的美味。
阿行用手掌压了压自己下巴那茂盛的钢针胡,回过头抱着那把不知是铁条还是剑的东西看着白马一摆一摆的尾巴发呆。
青阳城,晋州府下的一个小城,隶属于武元朝,一个占中原之地临无尽之水的泱泱大国。
略谈谈武元朝的地理位置,国家那个,额……就像是被流氓围住的小媳妇,正北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马背上骑着西戎王,这是草原西戎人自己夸自己的诗句,虽然是狗屁不通,但是西戎确是很强大,曾经有个非知名诗人说过‘北去八千里,西戎贼兵起’,然后这个诗人就知名了。他叫立天钦,不出仕为官,不投笔从戎,江湖一浪荡子。在以草莽武林之资,杨武元大国之名。
武元的西方,自古言‘黄沙如雨卷,风起翰如烟。人畜皆不得,前尘不再见’。有句话叫做西天极乐,武元之西,虽不中亦不远已。自西去,一望无际的沙漠,从古自今穿沙漠而行者十不存一,可见一斑。而沙漠之中无大国,确是小国无数,人数三千一小城也能称一国,虽国小但胜在多且团结。武元曾命当时平狄将军秋言温,率甲三万平若临小国,一个平民不过五万,带甲之士不过万人的小国。结果却是一败涂地,三万子弟兵战损四千,死于中暑之兵却足有两千余,幸得秋言温出征时向安西都护府借调了一名西域归降的小校,才从小路带着大军得返。回朝时秋言温将此战如告于景帝,顿时朝野一片喧哗。秋言温初时在若临城外以小部勾引,大部围而灭之,一战大胜。后围城三日,不料周围十余临近之城引兵十万,武元惜败,落荒而逃。秋言温在此战后向景帝云萧请命镇守边疆。此后世上再没平狄将军宣阳侯秋言温,多了一个不平西域,誓不踏入中原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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