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笑嘻嘻地伸手去接,却被我一巴掌打在手上,“不要!”我大叫道。二牛捂着通红的手,说道:“你干什么?”
我将他向后一扯,扯得他一个趔趄,也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我向前一步,挺起胸脯道:“何姑娘,你不用付钱,反正都是顺便,也没什么花销。我会留意酒楼里来的每一个人,二牛每天都上街,他就爱跟什么铁头帮、黑沙帮的混,他也会留意的。”
二牛在后面一个劲儿地扯我的衣襟,我用手向后一拨拉。又说道:“何姑娘,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找,只要他在济南城,肯定能找到,就是现在不在这儿,说不定哪天就来了呢!这南来北往的武林中人,哪个不到白家酒楼歇歇脚?”
何青青看着我,眼圈似是有些发红,她低声道:“但愿吧!”我打赌那是她的亲人,说不准就是她亲爹。
她郑重地道:“那就拜托你们二位了。”告辞而去。
二牛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那么大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吧!奇呆,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她又不缺银子,可我们缺啊,哪怕你先让我拿去赌几把,等赢钱了再还给她。”
我怒喝一声:“不行!不许收何姑娘银子!”二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道:“你说偌大个济南城,要找一个人,上哪儿找去?他又不是没长腿,还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想来想去,这事儿没法办!”
“你要是不找,我就跟你断交!”我忿忿地道。
“谁说我不找了?”二牛脸色不变,“你那么激动干嘛!奇呆,我发现了,一关系到何青青,你就极~其~认真,极~其~容易激动,动不动就生气。我看你不是找人,是想找媳妇吧!”
“没有的事,你混说!”
“你看你看,又激动了。”
见到乌云姐姐,我当然是开心的,但是也免不了自惭形秽,对我来说,她就像仙女一样遥不可及。我知道,自己完全没在她的心上,她只当我是个孩子。
我想让她正视我,只有努力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盖世大侠。如今我只能保持着一颗侠义之心,远远地看着我的乌云姐姐,发着自己的清秋大梦。
那天之后,我在酒楼里就跟个探子似的,见到谁都多瞅上几眼,尤其是脸上长了几绺胡子的,李掌柜动不动说我,“奇才,客人脸上有花吗你瞅起来没完?你看你都要亲到人家脸上了。”
小孙神秘地冲我一挤眼,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原来你喜欢长胡子的~”
二牛只要一闲着,我就追着他上街去找人,二牛被逼得没法,除了干活就不敢在店里呆着,一天一天地向外跑,回来跟我说今天遇到那个人有点像,就是没胡子,不过也说不准人家把胡子剃了,明天又看到哪个人,像是跟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长了只蒜头鼻子,这也说不准,兴许是那人蒜头吃多了……直到有一天,狗子带着几个铁头帮兄弟过来,二牛正在前头帮忙,狗子上前一拍他肩膀,大声道:“牛哥,今天怎么没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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