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英将信将疑地道:“老王,你是不是怕输,找个借口不比了?我怎么没听到有人,难道你是顺风耳?”
奇才道:“敢不敢赌一下,一顿酒!”冯英大笑道:“好!”
他跳下了马背,伏在地上侧耳倾听,一会儿便抬起头来,说道:“果真,老王,真有你的!”
奇才早将两匹马牵到隐蔽之处,取下了弓箭,递给冯英,一边笑道:“那是,哥哥我就是顺风耳,别忘了欠我的酒!”
冯英一笑,接过弓箭,二人伏在草丛之中,眼睛盯着来路。
边关之地人迹罕至,骑马之人可能是宋辽的军士,也可能是本地零星的猎户,六匹马一起,更可能是骑兵,而宋兵一般两两一组,所以十有**是契丹骑兵。
蹄声渐近,远远地跑来六匹马,马上之人虽看不清脸面,却见他们包着头巾。
契丹人髨发,若到宋境,只从发式便可看出,所以他们都带帽子,或包上头巾。宋兵在边境见到包头巾者,都默认为契丹人。
虽然敌人三倍于己,可这二人是何等人物,当即便将这六人当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至于掉头逃跑,那是从来没考虑过的。
冯英道:“第一个归我!”他射术极精,有信心一箭命中,第一个落马之后,后面五人都会受阻。
他们只有一箭的机会,若能命中两人,虽然对方还有四人,对他们两个武林高手来说,以二敌四没有问题,关键是不要放走一个,而且最好能抓个活口,带回大营拷问敌军动静。
奇才点了点头,暗暗地拉满了弓,箭头瞄向第二个人。
六匹马已进入百步之内,冯英依旧引而不发,离得近些,当然命中的可能更大。
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马上之人的面容已隐隐看得见,为首之人面上黑森森的,好似长着满脸的胡须。
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猛地弓弦声响,冯英的箭自草丛中激射而出,带着破空的尖啸,直奔为首的契丹人而去。
在这么短的距离突发冷箭,只要准头不差,敌人极少可能逃的掉,距离近、势头猛、突然发出,对方的落马是显而易见的。
果然,为首的骑士猛地自马背上落下。奇才的箭随后跟至,第二个骑士猝不及防,当即被射中前胸,翻身落马。
此时马还保持着前奔的势头,眨眼间到了二人十步之内,冯英摔掉弓箭,掣出双钩扑了上去。
还未到跟前,却见旁边人影一闪,奇才一掠而过,身形跃起,向着第一匹马扑去。
冯英还在纳闷,前两个骑士已经落马,应该扑第三个人才对,这老王莫不是懵了?
忽见第一匹马肚子下面倏地翻出一个人来,举起弯刀,将奇才的短剑架住。
原来那人并未落马,而是一个蹬里藏身,将这只近在咫尺的箭躲了过去,若是冯英经过他杀向后面骑士,少不得被他半路偷袭,那可是凶多吉少了。
冯英心中暗暗叹服,这王奇才不仅是个顺风耳,还是个千里眼,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看起来这为首之人功夫极是不俗,很可能是这几人的首领。
冯英让过了他,大吼一声,左手枪向着第三个骑士当胸刺去,那人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慌乱中举刀招架,没料到冯英右手钩一伸一拉,将他的刀一把扯落,左手再刺,那人避无可避,被枪尖透体穿过。
冯英夺回枪来,那尸体在马背上一歪,头朝下坠落,一只脚尚留在马蹬之中。
马在原地打着转,后面三人已跳下马来,各持长刀,从两侧向冯英扑至。
此时奇才与那为首的骑士已斗了几招,那人功夫甚强,刀法凌厉非常。
奇才自从功力全失,重新修炼以来,只过了不到一年的光景,虽然何玄一掌融合了他身体内两股内力,使他再练起功来事半功倍,功夫有一日千里之感,可他伤愈之后从未与强手对垒过,此时乍逢强敌,心里隐隐有些兴奋,一时间打起精神,短剑连挥,将那人逼得连连后退。
可是那人虽退未乱,一柄刀守住门户,风雨不透,显然是在等同伴收拾了冯英再来夹击。
而那三人也并未来支援他,明显是对自己首领的功夫很有信心,他们的意图很明显,三打一先杀了冯英,再来以四敌一对付奇才,那时胜算又大了许多。
奇才用余光一瞟,见冯英被三人以品字形围在当中,一时左支右绌,落在下风。
他知道自己只能速胜,先收拾了这个首领,才能去帮冯英,若是慢了,恐怕冯英凶多吉少,当即手下一紧,一招“声色俱厉”霹雳般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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