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内一片漆黑,除了警戒的武士外,大都已经睡了,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一股浓浓的味道穿过雨雾飘了出来。/p
二牛抽了抽鼻子,“这什么味儿?真够难闻的。”奇才道:“好像是在熬汤药。”堡内有些人受了伤,这几天一直在喝药。/p
两人弯了腰,从亮着灯的窗户下面钻过,忽听屋内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别去!”/p
两个人吓了一跳,不约而同住了脚,以为被屋内人发现了。/p
谁知这话全不是冲着他们说的,屋内是魏芳和梁英姑嫂两个,魏芳站在屋子当中,梁英却坐在一只小板凳上,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炉子,上面吊着个药罐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p
梁英道:“二嫂,你不要去了!爹好不容易睡下,你去了他又该醒了!”/p
魏芳跺了跺脚,恨恨地坐下了,“可恨的韩奇!自己做狗不算,还要做一条乱咬人的疯狗!”/p
梁英低声道:“爹一时睡一时醒的,一直在咳嗽,痰里都是血丝。”/p
魏芳忽地哭了,边哭边道:“他老人家那么大岁数,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怕……”/p
梁英道:“别胡思乱想了,这一大家子如今还不够乱吗?大嫂病了,二嫂急得饭都吃不下,还有云龙……”/p
魏芳眉毛都竖起来了,“公义门太歹毒了,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有本事冲我来啊!我恨不得出堡去,杀了那个无常鬼!”/p
梁英愤怒地道:“我们魏家人一向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保家为国!公义门于国家未有寸功,凭什么要灭我们魏家的门?这世上还有天理吗?”/p
她没有泪水,只有满腔仇恨,一字一顿地道:“公义门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p
这两人的兄长侄子不少都在混战中丧命,可她们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她们的丈夫和子女还在,那些失去至亲的人们,还在这漆黑的雨夜里辗转难眠。/p
二牛和奇才悄悄离开,两人心里都有些沉重,二牛轻声叹道:“真惨啊,真是造孽。”奇才道:“你说魏家造了什么孽,该当受这样的杀戮?”/p
二牛摇头道:“不知道,或许公义门输了也一样吧!奇呆,这个武林霸主就那么好吗?非得要拼个你死我活?像刚才那个娘们儿说的,有本事去战场上跟辽人拼命去,跟魏家逞什么威风?”/p
奇才默然不语,心中对九爷的话有了怀疑,这么多人死去,让他对江湖杀戮无法像对虎狼相争一般漠视。要是没有这些攻杀该多好!可是若没有争斗,学武究竟是为了什么?学了这些杀人之技有什么用?奇才的心里混乱了。/p
雨越下越大,天色黑得吓人,几步之外已看不清人影,只觉眼前迷
蒙蒙一片,两个人一路摸到城墙上,早被淋成了落汤鸡,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异常难受,城墙上戒备的武士很少,大概都躲到附近的屋子里避雨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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