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酒葫芦缚在背上,拔地而起,跃至树顶,一下子满眼亮光,阳光照着光秃秃的石壁,格外刺眼。我手搭凉蓬向上看,先前只觉绳子抖动,过了一时,崖壁上出现小小的黑点,有人正顺着绳索向下,一会儿又一个黑点出现,越来越近,难道是九爷带了人回来?
我极力张望,直到渐渐看出人形,那二人是一男一女,女子在先男子在后,那女子身子纤细,穿着绿色衣衫,远远的看不清面容。
上面人越来越近,我看着看着,忽地心里一惊,那不是绿夏么?她竟然垂绳而入!还带了帮手。难道她还不放过我,还要捉我回去?这个恶婆娘!
上面那个男子正回头向下喊着什么,白净的脸在眼前一闪,虽然看得不很清楚,我竟觉得有些眼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不想再与绿夏相见,跳下树来便走,脚不停步,一气跑到千丈藤,抓住藤条,蹭蹭蹭向上攀去,我边爬边想,难道真有千丈长的藤么?谁知只爬了十几丈,这藤便到了头,不过头上又有别的藤垂下来,看样子是有人专门栽植,为的是开辟一条出崖之路。
爬了许久,头顶现出一棵大树,这树扎根在岩石之中,枝叶甚是繁茂,我翻身上了大树,此处距崖顶只有十几丈,头顶再无藤条,只是岩壁上有一个个凿出的缝隙和浅窝,我手脚并用,攀着岩石上去。回头一望,这条藤路被大树遮掩,从崖顶完全看不出,谁能想到下面会有人呢?此地真是个极好的隐居之所。
站在崖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甩掉了恶女人。只是那男子样子似曾相识,我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是想不起是谁。管他呢!我摸了摸背上的酒葫芦,九爷的宝贝可不能随便扔了,先留着自己用吧。
我决定去岭南,反正是闲人一个,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如游历一番,见识见识岭南的风土人情,尝一尝四季常有的鲜果,尤其是传说中味道香美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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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一日,好容易走出这片大山,只觉得肚里空空,饥肠辘辘,尤为难熬的是酒喝光了,日头高高地挂着,更让人口干舌燥。
好容易有了人烟,眼前一座镇子,叫什么红花镇,镇子里一座酒楼,上面金灿灿的匾,写着四个大字--红花酒楼,这么小的一个镇子,竟有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实在是不相称。
我一进酒楼就吓了一跳,店里一片白花花,十来桌人全是穿孝服的,坐得满满登登,而且身上各带着刀剑,个个脸上凶神恶煞一般,都怒视着靠窗的一桌十来个人。
那一桌人在一片白色中显得极为扎眼。为首的是一个黄瘦的汉子,三十左右的年纪,着一件灰色短衣,面色凝重,脸色青白,不时地咳嗽几声,似是身体颇为羸弱,他和身边的七八个汉子,个个衣衫破旧,看起来极是落拓。这黄瘦汉子面色平静,他的那几个同伴却个个面露不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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