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鹄
我是血衣教分坛副坛主。
听起来很棒,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但根本不是这样的,首先这是分坛,然后副坛主是一个没有实权,专门顶罪的职位,尤其是在总部对我们重点关照之后。
在血衣教少主十五岁大典的时候,把一教圣物,血鳞剑给丢了……
然后这就是我的责任了,我总不能说那天大典上的是我的替身吧。
“金面,金衣,身高大约五尺,剑法,有胆气,实战经验丰富,或许跟血衣教有仇?”我毫无头绪,现在的心情就像第一次有人告诉我螃蟹是能吃的一样。
血衣教虽然行事张扬,但也谈不上很得罪人,而且还是这样的好手,莫非是见财起意?或是想借我血衣教做一个跳板,扬名立万?
“乓、乓……”一连敲门声响起,我的心绪如飞燕般跃出,连忙道:“快请进。”
时隔一个上午,如果速度快的话已经是办好了,如果有了血捡卫的调查结果,解决一件事是不难的,血捡卫主要是负责收尸,审查,办案,他们的调论,往往详细可靠,有了这个结果,这件事很快将迎刃而解。
我起身迎接,挤进来的却是大腹便便的血供卫管事高鼎丰,血供卫是负责一方血衣教之生活、食物和教众心里需求的。
我有些失落,但并未表现在任何地方,只是平静道:“高管事怎么来了?”
他笑意盈盈,道:“血衣教分坛小,有什么不可来的,更何况是一庄喜报……”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疑惑,只得套话问道:“血鳞剑丢落,怎么能说是喜报,难不成血捡卫有眉目了?”
高鼎丰点头如捣蒜,连连道:“不不不,是了,是了,血鳞剑找回来了,杜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心里一跳,如果是真的,这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然办不好了,掉脑袋都是小事了,如今找回来了,按照教会的惯例,最多也就警告一下而已了。
我微微思索,问道:“真的?那人还把血鳞剑还回来了?”在事情未搞清楚之前,我都还是要尽量保持小心与谨慎。
高鼎丰头抖的厉害,道:“不…是是是,回来了,但却是,丢掉捡来的。”他脸上的肥肉也一颤一颤,看得出十分高兴,尽管我并不知道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咽了口唾沫,他的话我每次都要思索一会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如果血鳞剑找回来了,那当然是大大的好事啊!不过,那人敢从血衣教丛丛重围抢出血鳞剑,却又怎肯将它丢弃呢?
高鼎丰见我不动,怂恿道:“出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就在外面。”他侧过身子,挤出门外。
我紧随其后,看一看也不碍事,若是找到了,也不枉我等如此一会。
聚义堂里一片哗然,坛主即避风头去了,我自然是这里的管事,如此场面,若是如被上面的看到了,岂不是在这多事之际随石头一般落下来。
我略提气,叫道:“成何体统!班列次替,按部分报!”
大厅静了三静,除去血捡卫不至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在这里,他们排好,我看了看那中间的虎皮大位,这位置几曾轮到我来坐,就连现在一坐,也不成?
我抚着那大位而立,喝到:“听来血鳞剑之事,可是谎报?”我扫视一片,堂下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站出下蹲,齐声道:“应属血缉卫发落。”
我身旁并无什么拍的极响的东西,只好双手一击,问道:“艾刑晔何在?”
一人出列蹲下,领命道:“艾大人随血捡卫出查,久未归,我乃血缉副卫长,血鳞剑已送达总部。”
高鼎丰尴尬地抓了抓头,他站在我旁边未动过,理因来说,他应该站在下面的,但此时我更恼怒的是血缉卫的态度,一教之宝,两度易手,我居然闻所未闻。
我一跃而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满脸的不可置信,道:“你……”
我一脚将他踹开,骂道:“我这个副坛主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涉一教大事,知情不报,理当按情处斩或发放,血鳞剑丢了,你这个天杀付得起责任吗?”
他灿灿的低下头,站到了末尾,我很明白他的心理,将消息告诉总部等总部派人和分坛自己运送过去完全是不一样的性质。
简单的说,他想单飞。
现在只能期望血缉卫能稍微靠谱一点,将东西成功的送到总部,要是出了一点意外,我绝对砍死这狗东西。
高鼎丰哼哼唧唧的,诽谤道:“我看多折了这东西,老艾那帮孙子。”
我很认同他的话,那人既然敢冒这么大的险吃货,就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把东西吐出来,但现在是他确实把东西丢了。
可能是巧合,但我更倾向于理解是他对血衣教的实力有所忌惮。
如果是前者,这件事情可能还会重演,如果是后者,这件事也算结了……
一名教众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还有事吗?”
我不得不感到愉悦,有些人,真是不打不识相,不过如果没事,自然也不能让人一直站着。
我想了想坛主的语气,叫道:“无事退……”
一声更大的吼声穿来,打断了我的发言。
“报!血鳞剑,又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