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和华雪在看了一会儿,就进舞池走动起来。华雪一边给他讲动作要领,一边带着他随音乐节拍走动。青天不得要领,总踩着华雪的脚。他说不学了,不学了,学起好恼火哟。
华雪的脚被踩痛了,也灰心了。不学就不学吧,拉青天向里面走去,坐到椅子上,脱下鞋,揉起脚来。
青天问痛吗?要不我给你揉一下。
华雪摇头,站在椅子上,一手拉青天,“你站高点看跳舞的像什么?”
青天脱鞋站上去,只见诺大的舞厅里,人群穿流着,人头攒动着,好像一锅煮着的饺子在涌动,在翻滚。
一曲完了又一曲,乐曲随即变成了轻柔软绵,如和风细雨般。灯光也一下变得暗淡,浑浊,如朦胧飘渺般。少量的人走了,没有走的人,几乎都是舞伴,一起走近阴凉坝即深水区,相依相偎,合着乐曲声走起了柔情步。那步子似有千钧重,抬不起,走不动,只在悄无声息中滑动着。
终于,音乐声完毕,后面还有几曲舞,但大多数的人走出了舞厅。
青天和华雪穿上鞋,伴随着人流走出舞厅大门,猛听得后面响起了喧闹声,好像是有人吵闹,许多人出来了又退了回去。
青天和华雪停步,也退了回去。看舞池里,两个中年妇女一个穿红毛衣,一个穿绿毛衣,在一边互相‘洗刷’(即:调侃或贬低),一方说不赢就出手了,旁边一男士来回劝,劝不动。
旁边有人问,就有人说。说这男士本和红毛衣是舞伴,红毛衣春节前回了老家,男士就和这绿毛衣一起跳舞了。红毛衣回来了,看到他二人在一起跳舞就不舒服了。也不知是这男的想换伴了,或是这绿毛衣想趁虚而入,不得而知。反正红毛衣不输这口气,要夺回舞伴,好说不行,就打起来了。
在舞厅保安的干涉下,两人虽没打架了,却互相谩骂着一前一后走出了舞厅。
青天和华雪走出舞厅大门,“晚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华雪说就在这附近住,明天见。
青天坐上回家的客车,想到今天这一天,是有生以来最奇特最难忘的一天。一天打两次“怪兽”*,邂逅美女成师傅,一个厂的美女几乎全集中在《玫瑰园》里。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以后的日子是祸是福。唉!是祸躲不过,是福不放过。
*(注:一个渣男,从此成了我的小弟,一个摸包贼,被送进派出所。)
青天回到家里,正在换衣服。电话响,是颜如玉打来的电话。她首先祝贺姐姐新年快乐,说明天星期六在学校有事来不到,后天行不?青天给她回话,“祝小妹妹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学业和功夫更上一层楼。”
接着,两人摆谈了一下闲话。青天想,这个徒弟收得不赖,勤奋聪慧,短短几年间,就学了几套武术了,快要把师傅的本领学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