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敞快。”苏青鸾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手上羊肠手套沾染上的一些灰渍,她神色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大人,接下来我要说什么你且随意听之,因为我也是随意说之,无论有什么违背常理之处都给我乖乖闭嘴,不要提问,也不要疑惑,因为我也是纯属瞎猜,胡说八道。”
“这算哪门子破案?”韩赟开始心疼自己的俸禄了。
“那你听不听?”
苏青鸾双手负在身后,定定的看着韩赟,笃定了一副吃死他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苏青鸾,萧九总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但转眼一看这六具尸体,他的心便也沉重了起来,苏青鸾说……这六具尸体,出自国公府!
韩赟想了想,干脆“罢了罢了”连说了几句,随便在石阶上蹲坐了下来,“本官病急乱投医,你瞎说也行,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都行,能破案就行。”
于是,堂堂锦城县衙的韩大人就这么带着他身后的一干衙役,此刻坐在郊外的小义庄里, 听着苏青鸾胡说八道起来。
苏青鸾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在这六具尸体跟前走了一遭,“有点复杂,先从哪具开始好?”她从最中间那一具尸体的位置停下,“你死得最久,就从你开始吧!”
“从这六具尸体身长量,三具皆为四尺五六左右的身量,从骨骼重量及身长看,其中三具男尸,三具女尸不假。”
“而为何先说这一具呢,此具尸体最为独特,其他五具尸体都是新鲜的,唯独这一具,她死去多年。”苏青鸾顿了顿,提醒韩赟,“还记得那具沾染了生土的尸体吗,便是深埋地下深层土壤多年才会有的,况且她的身上有愈久的香气,后来我才恍然,那是胭脂放久了的味道。”
“而能愈久弥香的胭脂少之又少,这其中不得不提一种叫做胭脂泥的胭脂。”苏青鸾唇边喊着笑,但是目光挪到那具尸体上的时候,脸上的笑却掺着一丝可怜。
她看着那尸体,仿佛看着一个认识了许久的朋友道:“我们来假设一下,据此二十年前,当年的牡丹楼里来了一位花魁,名唤颜秋水,惯爱用这胭脂泥……”
“这怎么又扯到二十年前去了。”韩赟不满的嘟喃了一句。
苏青鸾闭上嘴巴,目光定定的看向韩赟去,一副我不说了,你行你上的模样。
韩赟也实在拿她没辙,“你说,你继续说,你爱说啥是个啥,说两百年前的也行。”
本官不插嘴了还不行吗?
你能破案,你能耐还不行吗?
苏青鸾白了他一眼,“还算你上道。”转过身不顾韩赟脸上是什么表情,迳自说道:“却说这二十年前,锦城的牡丹楼里来了位新花魁,名唤颜秋水。而如今国公府的国公,在当时还未继承爵位时,城里人遇见了也该当称一声玺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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