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战见状,立时起身,端水递茶,柔声询道:“胥姐姐可好?”
胥留留抬掌,拊膺顺气,强挤个笑,再冲闻人战摆了摆手,待干咽几回清唾,方朝五鹿浑接道:“于葡山这几日,我也多番旁敲侧击,欲探四绝掌同大明孔雀摧关连。然,嫂嫂坚称四绝掌乃凤池师太家传绝学,同鱼悟毫无半点瓜葛。”此言一落,胥留留长吁口气,更显得垂头搨翼。
五鹿浑唇角浅抿,颔首缓道:“胥姑娘之前于流安镇,便曾推想,少扬杀人盗宝者同那日九韶遇伏援手之人,许皆源于异教。禅活门同大欢喜宫,怕是葛蔓相牵,撇不清干系。想想四海帮陈峙的游蝶穿花掌,想想昆仑派雪见羞的玄黄再造棍,再想想乱云惨事一出,鱼悟立达薄山,又同隋掌门私下里有些个接触......如此,异教能使大明孔雀摧击杀外使,倒也合理。”
“鹿大哥言下之意,可是说……”胥留留一言未尽,心下惊惶,更显得色如死灰,神采涣散。其目睑陡地再紧,抬眉定睛,已然瞧见柳难胜同几个葡山弟子前后自内堂出来。细细打量,几个女子无不是将两掌互攥,紧紧横在膺前;面上亦惊亦喜,满是难以置信。
柳难胜盈盈近前,待行至五鹿浑身侧,倏瞬屈膝,五体跪地,竟朝五鹿浑行了大礼。
“祝少侠大恩,葡山派上下铭记,感戴不忘!”柳难胜一边称谢,一边叩首,后言哽咽,软声支吾,热泪盈眶即下,满面涕泗交流。
葡山弟子见状,依样效之,亦是膝骨投地,跪拜不住。
堂内原来安坐的两男两女,现下可是全都坐不住了。
五鹿浑同胥留留登时起身,一左一右,同时使力,直将柳难胜扯将起来,后则对视一面,已然会意。
闻人战同宋又谷二人得见这诸人跪拜的情状,却是惊得两腿一蜷,肩颈一抖,抱膝便缩在椅内,撇嘴不敢言语。
“嫂嫂,”胥留留轻拍柳难胜肩头,柔声慰道:“那一人,当真是凤池师太?”
“决计不错。”柳难胜抿一抿唇,退后两步,再冲五鹿浑施了一揖,稍拭泪眼,斩钉截铁道:“祖师那双星拱月奇相,万中无一,少之又少;况且,祝少侠初至便已言明,自雪山搭救一人,勾连隋乘风遗言同若干暗语,推想所救当是被困廿岁的祖师。这般说来,时日更是对的上。如此相合,那人若非祖师,能是何人?”
柳难胜衣襟见湿,深纳口气,切齿接道:“江湖谁不称道佛口佛心隋乘风,皆尊其为侠客隐士,镜清无碍……未曾想,其竟是个阴鸷伪君子、流毒假道学,暗施辣手,令我派祖师蒙受大灾,廿岁不见天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