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道:“自然是凭我等大汉军威能够在他不服从陛下旨意时将其击败。”
“那某三问东方兄,如何让余善明白这点?”
东方朔只得苦笑,“自然是战场上见正章。”
“如此,”窦非露出一个大势在握的笑容,“东方兄还以为我等应当先礼后兵吗?”
东方朔一阵愕然。
窦非见东方朔还略有不服,便继续道:“若是我等能够轻易挥师踏平闽越之地,何必顾忌先礼后兵亦或矛盾激化?实力决定一切,余善见识到了我大汉的军威,自知惹怒我等定无好果而看到我等此时又有出兵的决心,他岂会不乖乖从南越撤兵?况且有驺郅警示在前,余善怎能不考虑自己的下场?若是我大汉军威不足以震慑余善,便是我等再如何有礼有节,他又会给我等几分薄面?所以说军力才是最根本的问题,礼度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
东方朔吃惊的看着窦非,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秦城看了东方朔的神情,便知这位儒家士子对窦非这种带着浓厚纵横家风采的言论颇不适应。
窦非对这些视而不见,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继续说道:“东方兄方才说到避免激怒闽越贵族和百姓,某窃以为东方兄所虑实在没有道理。何也?闽越之地乃大汉国土,君岂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臣不知法度,不明做臣子的规矩,擅起兵事,妄动干戈,陷陛下子民于水火,置陛下国家大计于不顾,此等无主无法之行为,作为陛下使臣,不以雷霆天子之怒、法度之刑惩罚之,尔等却还要跟余善讲礼度,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某窃为东方兄不耻也!”
说罢,窦非向东方朔拱手一礼。只是这礼,怎么看都是调侃的意味更浓一些。
东方朔目瞪口呆的看着窦非,这回是羞愧难当了。
秦城心里嘿嘿一笑,想道:得,现在窦非这是在正儿八经的说法家之言了,东方朔倒是好接受一些。
愕然了良久,东方朔艰难道:“窦兄以为,我等起兵事,不会激怒闽越百姓?”
窦非微微一笑,“余善穷兵黩武,身为臣子不知君君臣臣,不知大汉法度,已是失民心于天下,诸君代陛下伐之,上合法度,下顺民意,闽越百姓自当箪食壶浆以相迎,怎会有怒?诸君解闽越百姓于兵祸,犹如解民之倒悬,使其可以安居乐业,谁会不明是非而怒天子之臣?”
嗯,儒家思想了。秦城看着意气风发、此刻格外有风采的窦非,心里默道。
“呃......”东方朔弱弱道:“某听闻闽越百姓久居偏远之地,少有教化,恐其不明义理,不明陛下之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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