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色稍微松了口气,原本笔直的身体稍微有些松懈,竟晃了一晃,道:“真的?”
韩声远道:“自然,难道我还哄你?虽然听说计划是你提的,但自你提出的那一刻就是大家的了。早有人在你的计划里添砖加瓦,安排周祥,计划早都到了你自己都认不出来的地步了。你现在和我一样,也只是执行者,可不是什么主使,有什么不可或缺的?咱们毕竟不是那些最顶尖的强者,缺了一个两个计划照样推进。你就放心吧。”
危色这才再松了口气,进了内帐。内帐早有医师在诊疗。这些医师也都是剑客和剑侠,只是剑意是偏向于恢复的。其实每个剑客都会悟出那么一两招治疗或者恢复的剑术来给自己续航,但是肯定还是术业有专攻。有些专门医疗的剑客简直可以说是“起死人、肉白骨”。
负责危色的这位剑客居然也不是陌生人,她是董杏雨。曾经在检地司训导营当过教喻,那个时候危色跟着汤昭做在训导营助教,两人也算有个交情。
数年不见,董杏雨出落得更加秀丽,实力也渐渐升到了剑客的顶端,和危色相仿。她给危色检查了一番,然后轻轻两个剑术下去,危色登时觉得身轻如燕,百病全消。
“谢谢董姐。我这样就算痊愈了吧?战斗也没有阻碍……”
董杏雨没好气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只安排你一场任务,回来就没事了,你要再动就是抗命。你就躺在这里,明天有任务明天再说,总之今日你别想乱动。”
危色笑道:“我也不是说马上出去拼命,这不是时刻准备着吗?万一那一场计划出了纰漏,我赶紧过去补位。当然,要是全都顺顺利利的那自然再好不过。我也希望这样。”
董杏雨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计划是玩游戏呢?每个意外都早有预案了,第一计划出错,马上有第二计划补上,第二计划不行,尚有第三计划跟上。一个计划跟着一个计划,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要真是所有计划都不管用了,那就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剑客能挽救的了。你要明白,这是一场国战、世界战,是最重要的战争。我们都是配角中的配角,可不要给自己加戏,加多了说不定就坏了大戏。”
危色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你的话跟刚刚韩剑侠的意思一样。想来是我想错了。不知道站在舞台中央的,是何等光芒万丈呢?真的是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董杏雨道:“那是因为我们年轻,比不上人家修炼日久。将来或许咱们得成就也不在他们之下呢?赶不上这一次,或许还有下一次,你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好好地妄自菲薄起来了?再说,要只是看个背影也不难。不是说最后的决战会在这两个月就打响吗?到时候两个世界所有人,包括天魔都会参战,我们应该能看见顶峰上的强者吧?毕竟他的剑的指向,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她拍了拍危色,道:“与其感叹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在最后的时刻尝试突破一下剑侠。毕竟剑客实在是太弱小了,想要看清楚强者的模样,至少也得是剑侠吧?”
危色微微一笑,道:“突破剑侠啊,现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