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雁和裴守静一路走路回了宿舍,路上聊了很多,从学校聊到了故乡,仿佛朋友一样。倒不是说两人这么聊上一路,就可以变成好朋友了,但是两人今天确实亲近了一些,毕竟她们有着相同的处境甚至困境,对前路也不乏迷茫,互相聊一聊也能减缓一些压力,说话之余,也了解了一些各自的过往。
譬如说,能来这里研修的机会是非难得,虽然都是短期的一年学制,但其实休战期第一年是在筹划的,第二年才正式招收学生,所以现在才是第二届。研修班的宗旨是学贯两界,交流融合,最后另辟蹊径,开花结果。这个想当前沿的理念,据说是一位在剑廷颇为重要的殿下提出来的,相当一部分保守派很抵制,天魔更不用说,但想要尝试一番的年轻人也多了去了。
如果说第一届还算是名额充裕,那么到了第二届就已经供不应求了。
“唉你是研修班主动邀请来的不是申请的”云西雁很吃惊。
“也不能说主动邀请,是我跟一个朋友写信提起自己的困境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来前线看看。”裴守静很平静的说,“来前线是一个摆脱自身处境的机会,毕竟人间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处了。”
说到这里,裴守静也叹了口气,她之前误入龟寇,当了一段时间的龟寇官职,虽然自己已经脱离,但是在龟寇那里是有档案的,随时可以追过来,不过是龟寇没理会她罢了。三年前龟寇失脚,基本上被连根拔起,总部给人端了,“中枢”也基本上死光了,档案都曝光,朝廷自然乘胜追击,追查那些余党。
这个时候可不是说辩解说“误入”、“已经脱离”就可以既往不咎了,必然是一追到底,牵连满门的。再加上她最后选择灵州栖身,当了一个山大王,虽然不是那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大盗,但也是常常坐收保护费,和别的山寨火并的,反正没干什么好事,自然也更不能洗清嫌疑。
更雪上加霜的事,原本暂停一时的云州南下剿匪居然又开始了,眼看着大大小小的匪帮鸡飞狗跳,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势力也不能免,她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最终还是只好给故人写信,也是求助之意。
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的,但是故人居然真的给出了可行的建议,而且一旦她同意,流程立刻就走了起来,不过一个月,她已经身在前线加入研修班了。
她自己是觉得这件事是劫后余生,云西雁却觉得她这是炫耀:“我可是通过家里递了申请,又经过考核,打翻了几十个对手才争取到这个机会的呀,你居然这么简单就来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悻悻的吐槽几句,反正都结业了,也没什么意义,只得道:“不过你这个关系户也不讨厌,真正讨厌的是韩自远那种明明走后门进来还装模作样瞧不起人的,实力也就那样,却是一副老大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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