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看,战局虽然难舍难分,总归是有一方战局优势的。
“咱们是不是……”江神逸在鸟首上,站的最高,离战局也远,最能旁观者清,只觉得有些不妙,不免担忧的跟危色嘀咕。他也只能跟危色嘀咕,大声说出来的话就有扰乱军心之嫌。
危色嗯了一声。判断战场局势是个专业的活儿,他不专业。
只能说从他自己的战斗直觉来看,场面很焦灼。云州那边至少还在对峙,而白玉京那边就有点顶不住了。
白发剑客们斗志还是有的,战术素养可是差点意思。毕竟在一个月之前,他们还只是“打手”或者叫“爪牙”、“走狗”,进行了不超过三日的军事训练就上战场,要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剑客,都见过血,那简直比拉壮丁还过分了,被对方一个冲锋就该直接溃散的。
这种情况,顶得住才奇怪,顶不住是理所当然的。要不是这边有更多的剑侠坐镇,战场也非常局限,逃也没地方逃,早就该一败涂地才对。
危色观察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焦急,道:“应该想个办法……”
江神逸突然道:“让他们把战场引过来。在自己的地盘的话,我有办法。”
此时风鸟和玄龟离得很近,主战场在玄龟一侧,按理说这个战线是代表云州这边占了上风,但这么小的战场没有城池得失,还是以有生力量的留存为主。在自家地盘上肯定有优势。
危色正要说话,突然就见战场漫起一片血色——
“剑术——连坐!”
只听嗤嗤嗤几声,在龟寇的战场上飚起一阵血色,数十颗脑袋冲天而起!
那是……
危色陡然想起一人,脑海中浮现一张冷峻的脸。
虽然是战争,但双方的兵员也就是千余人,一下子几十个脑袋扎堆冲起,规模十分壮观,一下子就打破了平衡。就听傅衔蝉大喝一声:“冲锋!”
云州剑客同时出击,剑气纵横!
这一波又引起了一大批伤亡,左翼的战局彻底分明!
“干得好!”风鸟上江神逸他们同时大喜:战场上就看谁先顶不住,一路崩可能就是路路崩,白发剑客们别管如何摇摇欲坠,咬着牙没崩,倒是龟寇这一路先崩,云州一下子扭转了战局!
江神逸趁机操作风鸟一振翅膀,又扫掉了对面几个龟寇。他对风鸟的操作远比那玄龟灵活,玄龟大概也能配合龟寇作战,甚至提供加成,但没有江神逸这么立竿见影。
“可恶的贱民!”战场中,队伍被打散的安王气急败坏,别人的队伍好好地,就他这里乱了阵脚,这不是显得他是大废物吗?
“本来我不想用,是你们逼我的!”他突然一挥手,一个玄龟驮的石碑从天而降。
石碑上四个大字“山河破碎”!
傅衔蝉瞪大了眼,叫道:“山河碑!大冢宰那个,怎么到他手里了?”
却不知这山河碑本来就是国运碑,与帝座深度绑定,跟着皇室走得。大冢宰也是得了“魏帝”的授权才能执掌,大冢宰脱手之后这法器便自动找到了左近大魏最嫡传的血脉,也就是安王。
虽然安王不足以像大冢宰那样发挥十成威力,但是凭借血脉优势三成总是有的。
“让我给你们一点儿剑仙级别的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