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色道:“不用心疼,因为我会赢。我们这些人既然来了这里,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拿着武器,在哪里不是厮杀?少爷不喜欢见到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死去,但斗士是拿了钱财的武者,生死凭天。至于幸七先生,我当然不愿意让他冒险,但挺身而出本就是他会做的事,怎么阻拦呢?”
迟明镜低声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你也别太自信了。既然他有心爱护孩子,那今日又怎么会放十六上场呢?”
危色道:“今天来的是长衣庄园的人。这两个庄头就喜欢奴隶厮杀,不看斗士场和剑客场,若是别人少爷自然也不理会。但是我们有意……为了撒网,只能先下饵料。如他们意了。只好让十六来做。他虽年幼,但是也可信赖。他是个合格的战士。”
十六难得笑了笑。
迟明镜叹了口气,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其实她在江湖行走,什么腌臜事儿没见过?她自己也未必没做过。来罔两山的一路更没少见更恶心的事,她几时过问了?
她甚至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对这一行人有这么高的要求?明明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不应该互相睁一眼闭一眼么?
难道真想把他们当伙伴,因此有了更高的期望了?
未免荒谬!
她嘲笑了自己,下死眼看了两个庄头几眼,又收回目光,将两个白发人的样子记在心里,道:“我记得这两个家伙也是剑奴出身,居然只爱看奴隶相残?忘了根本,可见是狼心狗肺之辈。同样是罔两山出身,人和人的差距就像云霞和泥土。不愧是长衣庄园!原本三个庄头就剩下他们两个,果然是起了内讧?”
危色道:“这就不知道了。确实如你所说,长发庄园主死后,他三个剑客手下都自封庄头,暗中害死了继承人,共同把持住了庄园。不知怎的,居然骗过了罔两,得以渡过了一次祭祀,掌握庄园数载,始终稳固。去年其中一个死了。有人说内讧,但具体谁不知道,也可能是自己死了。罔两山上的剑客都不长命。”
迟明镜点头,这话她老师也说过,罔两山不管是剑奴还是剑客,生命都如泄洪一样流失,衰老的速度何止倍于常人。他们死的时候甚至不是横死,而是衰老而亡。
可以说,就算当初没有那场战斗,老师也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之前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便紧迫了:这些庄头死一个也就罢了,若是都死光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自己这一趟不也白回来了?
这也是她临时改变计划,想要找到他们,制定更直接的计划的原因。
然而现在,那两人汇合在一起,前呼后拥,想来没有分开的机会,也没有她单独下手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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