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色道:“三具尸首都在里面,我想问先生如何处置?”
汤昭怔了怔,道:“你等等……三具?”
危色道:“是的,还有杀他的凶手。”
汤昭呆住,隔了一会儿,道:“我有点乱……你从头说吧?”
危色点点头,依旧举止温和,都有几分翩翩君子的风度了,道:“昨天晚上我和先生交谈甚欢,正打算暂时回去准备礼物,路过一花坛时就听有人叫我的名字。寻迹看去,原来是李琼生李兄。他已经趴在花坛下全身是血。我询问情况,他抓住我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一件东西塞在我手里。我见他命在顷刻,怎奈在下不通医术,便按住他穴道,出去叫人,但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异动,又赶紧转身回去,花栏下已然空无一人。”
汤昭静静听着,心中思索,道:“或许是别人救助了他?”
危色沉稳的点头,道:“我自然希望如此。但总觉得场景诡异,无头无尾,不得不以防万一。好在他身上流血,容易追踪,我便寻迹去追,正好追到先生的客舍前。”
汤昭心中迷惑,怎么又涉及到自己了?都闹到自己门口了,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哦,好像昨天喝断片儿了。
危色道:“我追到你的客舍外,却正好看见两个人,架着一具血淋淋身体,想要往先生房里扔去。”
汤昭悚然,几乎就要站起,道:“他们要……”
危色仍是不紧不慢道:“大概是要让人死在先生房里吧。究竟他曾经投了拜帖给你,也不能全无瓜葛。”
这解释汤昭也想到了,但觉得匪夷所思。栽赃陷害固然卑鄙,但是为什么啊?他得罪谁了吗?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李琼生啊。
危色继续道:“我想先生不喜此事,便将他们都杀了。再进去找你商量,没想到先生宿醉未醒,只好先求了一个空间袋,将三人尸首装好,今日送给你。”
汤昭默然,危色说的平平澹澹,宛如吃饭喝水一般,但细细听起来总觉得槽点甚多,道:“那两个人全给你杀了?一人杀两人,龟爷可没提听到打斗的声音。难道你秒杀了他们,他们没反抗吗?”
危色道:“秒杀?是一击致命吗?确实,杀的时候他们倒没反抗。想来是因为专心害人,没有防备偷袭吧。哦,对了,他们怀中有此物。”他伸手取出一物,竟是一块报讯烟火,“想来是想将尸首放进去之后再发讯引人围观,叫先生有口难辩吧。”
汤昭默默接过烟火,仔细端详,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停了一停,道:“除了这两个死人,还有其他人同伙吗?”
危色道:“想来是没有了。我装敛了三个人,在先生门前等了一阵。等到天亮人声渐起,想来没有人再能趁夜做恶,便抽身回来了。这件事我今日想了一日,百思不得其解。但想想一来我是个粗人,想不得这等巧思。二来其中必有我不知道的隐情,既然事涉汤先生,或许你知道原委,还是交给先生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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