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呼···呼···呼···住手,师兄······莫要害他性命······”
紧紧盯着已刺入眉心数分的苍青色长剑,云白色血液从伤口不住溢出,滴落在阵中,竟是引得风云阵阵,痛入灵魂的灼烧感让阵灵生不如死,可是威慑于玄清手中之剑,竟是不敢乱动丝毫,生生承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痛苦,面色苍白,青筋暴露。
玄清道长不禁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虚弱,以及灵力的空虚,不由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不知是在叹自己的实力依旧还不足,亦或其他,谁也不知,不过他却是并未就此轻易放下手中之剑,因为一旦阵灵就此脱险,那么等待自己的必然是受死之居,况且,这道声音的主人自己并不确定究竟是不是玄菏师妹,若不是她而是阵灵幻化以搅自己视听感知而得救自己生命,那便说明这阵灵狡猾至此,绝不可再留他残存于世,虽然自己有收服他之心,可是自己身为一派之首,就必须事事以宗派为先,就算杀身成仁也未尝不可,决不可因一时利益或是心软,就此留下祸害,以致苍云宗平白受难,断了数千万年传承!若是如此,就算自己身死道消,甚至被挫骨扬灰也绝无颜于九泉之下面见列祖列宗!
透过云雾,人影颤颤巍巍的逼近,玄清亦是全神贯注,以防万一,待到距离甚近之处,玄清才真正看清她之样貌,虽然如今她衣着破烂伤口更是深重,久久无法愈合,隐隐可见断开的不知多少骨头,一丝清气混杂着黑气静静缠绕其伤口,以致伤口不断恶化,大有吞噬其身之危险,不过受于全身灵力压制,一时间还未曾危急性命,于此可见葬天那一杀招之恐怖,以师妹之修为竟不是一合之敌!待看其眼睛,明亮冰冷而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悲伤,似乎确认了玄菏身份,玄清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而后不由生生激动起来,不由感激天佑苍云宗,只是这份激动被稳重的意志给镇压平复下去,“师妹,汝可知错······吾与众师弟还以为······”“还以为我死了是吗。”“你······”“没什么,师兄······你还是这么不苟言笑······”“······”微微喘息几声,玄菏微微躬身,说道:“师妹知错,吾不该放下手中任务,弃众师兄弟于不顾,去救本宗叛徒,待到此事结束,吾必于大殿负荆请罪,不过还请师兄放他一命。”玄清微微蹙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惊恐但因看到玄菏而逐渐放松下来的阵灵,有些犹豫不决,似乎知晓玄清之担忧,玄菏接着说道:“还请师兄放心,他并无恶意,而且玄川师兄和玄毓师妹尽皆无事。”似乎印证玄菏之言,两道极为狼狈却并无多少伤痕的身影从远处骂骂咧咧地逼近,看到师弟师妹皆无事,玄清终于放下担忧之心,只是严肃生气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提起剑,见苍青之剑终于离开眉心,阵灵如同见鬼一般,迅速跑到玄菏身后,紧紧抓住她被血迹污浊的衣裙,微微偏头,露出一双纯洁天真的大眼,依旧惊恐地盯着玄清,仿若生怕玄清后悔,要毁诺取他性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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