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坊市,行有小半里路程,经过两片稀疏的小树林,果见一条坡度较缓的小山坳中荡着一倾水波,透过枝头新绿,偶见火光在岸滩摇晃,相隔还远,但闻得木柴爆裂的噼啪声与阵阵爽朗的大笑传出。
郎飞心头一喜,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想来前方不远当是那掌柜的所说之地。
快步前行,绕过一条潺潺的溪泉,火光映照下,一片褐色滩涂出现在郎飞眼前。不远之处,几堆篝火熊熊,其旁围绕着五十多个装扮各异的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或有几个三岁小儿,脚步踉跄的穿插其间,一边跑,还一边咿呀咿呀说着含混不清的童语。
好一副温馨场景!郎飞生怕搅扰众人,将脚步声稍敛,徐徐走近。
待得近前,背对他的一人耳廓稍动,许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轻转头,看到郎飞走来,却也不多话,只是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一个空隙。
郎飞对其报以微笑,屈身形坐了下来。
火光映照着他陌生的面容,篝火旁的众人只是略略一瞥,又将目光自郎飞脸上移开,好似此等场景斯通见惯一般。
郎飞不由的会心一笑。坐定后,细听众人的谈话,却原来此时说话的乃是一位筑基后期的花甲老者,其宣讲的,正是一些打坐之法,修行之道。
无怪乎众多散修选此安家!对于酒楼掌柜的话,郎飞心头升起一股明悟,即便不能入选玄火宗,众多散修能够聚集在这里谈经论道,相互之间交流修行心得,倒也不失一件令人向往之事。
就这样,老者讲有小半个时辰,等他停下,有那不解其言之人发问,老者又一一解释了。待得月上中天,约莫着将近亥时,撇过修行之事,众人谈论起了长青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众人大多是为玄火宗而来,自然而然的,对玄火宗开山门收徒一事或多或少有些讨论。郎飞在一方安坐静听,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悉,上一次玄火宗收徒之日在七年之前,倘若安等今次,尚需三年时间方可。听罢众人议论,郎飞虽面无表情,可心里着实有些为难。三年时间,他亦不是等不得,倘仍修炼神道的功法,自问可以稳稳的晋级筑基后期,可他如今入了练气道,以月前在霍家的经历来看,身体内的紫色丹气就是个大胃王,一颗地元磁晶的恐怖威能都不足以让他晋级,若要在此驻留,岂不等同于空耗三年。念及此,郎飞叹口气,一丝忧愁不禁攀上额头。
“对了,黎叔,中午时分,您归来时,不是才说积雷山张榜天下,要开门收徒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妨与大伙儿分讲分讲。”
虽众人尽皆围着篝火而坐,但座次分布并不规则,这突然出声的,乃是紧挨着郎飞,左侧拐角处的一位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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