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呵呵笑道：“跟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湖点头道：“我知道，道家嘛。”

李明月一愣。

江湖接着道：“以前风前辈就说过了，所以我来这里真正的原因，其实就是跟李仙师一同前往剑山，只不过这些话，之前不方便告知李仙师，还请李仙师见谅。”

李明月先是皱着眉头，然后不解道：“那你现在说，又有什么不同？”

江湖摇头道：“不知道，但风前辈当初就是这么吩咐的，说是在月关城的时候，不能告诉你，等离开月关城才能说。”

李明月皱眉道：“难道怕我不带着你？”

江湖点头道：“可能吧。”

李明月便问道：“他还有什么话让你说，但现在还不能说的？”

江湖摇头道：“没了，再说了，就算真有，既然现在不能说，那在下肯定是不会说的。”

李明月无奈一笑，说道：“你跟那个家伙，还真的挺像。”

江湖顿时高兴道：“真的？”

李明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跟他像有什么好的？”

江湖一愣，然后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就是觉得挺好的。”

李明月点了点头，不在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前方。

随着离开月关城，地势开始变得平坦，甚至有些荒凉，跟当初进入岐国的时候有些相似，都是差不多的情形，只不过这边要显得更加萧索一些，空气中都充斥着金戈铁马的味道，兴许是因为两国世代交恶，跟岐国正好相反的原因。

江湖这时候也看着前方，说道：“再走一会，应该就能接触到金阳帝国的军队了，其实在这种地方，确实是可以砥砺剑道的。”

李明月点了点头，突然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杀过多少人？”

江湖一愣，然后摇头道：“记不得了。”

他借着补充道：“不只是我，月关城那些普通士兵，只要不是新兵，应该都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了。”

他看着李明月，苦涩道：“虽说唐国有斩头颅记军功的传统，但在战场上，真的两军交锋的时候，是记不住自己杀了多少人的，所谓的头颅，所谓的军功，其实不足事实的千分之一。”

李明月没有说话，半晌后悠悠道：“都很了不起。”

江湖便点头道：“是很了不起。”

老马夫这时候说道：“公子要不要也去尝试一下？两军对阵，在战场上尽情厮杀，对修行其实是有好处的。”

李明月一愣。

江湖这时候说道：“这位前辈说的确实没错，我能有如今的成就，跟这有着很大的关系，好几次都是战场上的厮杀，达到了极限才能够得到突破，只是这种方式有些凶险，但也唯有如此，唯有不断面临极限，才能获得超越和突破，风前辈自然知道这些，所以才会让我到这边军中来。”

说到这里，他脸上有些惋惜之色，接着道：“只可惜，这种修行方式，只能支撑我走到归元境，要想更上一层楼，就只能前往剑山了，没办法，这就是剑修，跟兵家一样，到了归元境，就会觉得力不从心，甚至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李明月一愣，不由得问道：“怎么说？”

李明月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感触很深，只不过他先前认为是那颗骊珠的缘故，但现在江湖这么一说，不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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