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叹气道:“犬子无知、打扰祁先生雅兴,我这就喊他前来给祁兄赔罪。”说着,也不待祁彦之答话,迳自步出门外知会管家将次子少奇带至堂前。
俄顷,见来人却是胡都尉,有些诧异道:“不为,你怎的深夜还这身打扮?我儿少奇呢?“
胡都尉先是对着堂上祁彦之抱拳示礼后,肃然道:“二公子更衣去了,即刻便至!至于不为、则是为二公子看押今晚闹事的犯人而来。”
方乾一讶还待详问、就见方少奇一路小跑从厅外匆忙赶至,瞧其装束似乎刚换不久,又见他一脸慌慌张张、这心下不由咯噔一声,只是面上却仍自平静道:“少奇,来见过祁先生。”
这方少奇本想着连夜拷问三人,可没想到居然会被父亲逮个正着,当下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抬头一望又见堂上之人乃是难以亲近的祁彦之,顿时心生绝望,可转念一想,今晚受的憋屈不能如数奉还那更是万万不行,唯有硬着头皮,见礼道:“少奇见过祁先生。”
祁彦之微笑,点头以示还礼。
别人或许看不出此时方少奇的脸色,可身为其父的方乾又怎会不知,只是当下又不便发作、隐忍道:“我来问你、不为兄为何与你一同回来?今天又去闯祸了?”
方少奇一听,瞄了一眼满脸正气的胡不为,拿捏再三,避重就轻道:“父亲大人,少奇只是连日潜心修学故此有些烦闷,今晚就去、去玲珑阁听些小曲儿、哪知路遇三贼人扒我衣服抢我银子、将我丢至水下差点淹死!之后居然还大闹玲珑阁,打伤行人无数,这点胡都尉可以作证!”
这一番话说得是义正言辞、信誓旦旦!方乾初时听闻少奇被人掳走衣财、陡然一惊,待听得这三人大闹玲珑阁后已是愤愤不平,尽管这些只是儿子的一面之词,但爱子心切的他仍是拍案而起道:“大胆,我方某治下岂能容此事发生!胡都尉,这事已有定论,为何还将人犯押来刺史府内?”
堂下方少奇见父亲这般说辞,知道是有三分回护之意,见事有转机当下朝着胡不为连施眼色。胡不为不是啥子,焉能不明其意?可权衡再三,最终还是脖子一耿、沉声道:“二公子说得在理!只是我胡不为治军严谨,大人更是判案严明,我今晚若是不跟来瞧瞧,怕二公子私下做错些事情、让大人失了民心,望大人明鉴。”
方乾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他深知胡不为性情耿直,说一不二。但现下祁彦之在侧、这一通指证让自己很是没有颜面,不禁望了一眼少奇,恨恨道:“竖子不可教!不为、去将他们带来。这事我要当着祁先生的面亲办!”
胡不为得令,望也不望一旁呆怔中的方少奇,径直步出了堂外。一直安坐堂上的祁彦之本打算啜酒不闻,而当他见到来人竟是莫仲卿,少英二人以及一位女子时,终于轻轻放下酒杯,语气平淡道:“少英、是谁伤了你,仲卿未给你上药吗?”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刺史方乾更是一惊,旋即开始暗下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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