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卿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下面虽非万丈悬崖却也是那涛涛江洪,这掉下去就算是活着也不知会被江水冲去哪里,更何况这悬崖怎会凭空断裂,是什么力量让那处崩塌?
“而那汉子难道事先察觉到悬崖危险才匆匆折回救白素衣?”
一时间诸般疑问纷至沓来、莫仲卿也顾不得许多,急急探了探叮当的鼻息,发现小丫头只是昏迷这才将其平放于地,抽身飞快上前探看。
从叮当到断崖处也就三、四十来步的距离,这可短短数步却让莫仲卿觉得无比心惊,他分明已听到了崖下那汉子的怒喝和惨哼,可方才那断崖之下明明空无一物,是什么在和男子争斗?
又是什么能让与天雷抗衡的男子惊怒交加?而另他更焦急的是他至始至终未听见白素衣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哪怕仅仅是惊呼声也行。
怀着这种忐忑心情,莫仲卿急急赶至断崖处,向下一探,却见汉子竟临空悬于江面之上,一手半抱着昏迷的白素衣,另一手频频向江水中施掌,一时间掌风雄浑、击浪滔天!
这份掌力和修为莫仲卿已是见怪不怪,然而黑沉的江水下,水流向杂乱不一似有什么事物在其内搅动!莫仲卿越看越是心惊,突然间,江面上竟然开始成片成片生出汩汩气泡,而沸腾的江面下顿时现出大片阴影,那阴影中赫然出现了两盏亮如白昼的“灯笼”一闪即没。
莫仲卿未及瞧清,江面又是一番变化,一股巨大的漩涡正逐渐形成,随着时间的推移,漩涡的中心已凭空陷下数尺,速度越转越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将水突然吸进了一般!那男子见着神色忽然一沉即刻抬头上瞧,用力将白素衣抛将而去,嘶吼道:“接住!带着公主有多远跑多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莫仲卿不暇多想伸手来接,而就在抓到白素衣袖口时,江中漩涡怒涛弥漫急急上涌,耳听那男子奋力一声嘶吼,旋即便被扑天凶水所吞噬,然而那弥天浑水并没有善罢甘休,只见洪浪一浪高过一浪,顷刻间水中那巨大的阴影带着漫天浑水猛击断崖,一阵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刚起,莫仲卿便被一股巨大的喷击力道撞得倒飞而去昏死在离断崖数尺之处,手里死死抓住一片白色衣袖外,身边哪里还有白素衣半分人影?
这一切发生的快去的也快,就好比暴雨倾盆,顷刻无影无踪。当江霞隐去,天色暗合无光时,断崖处一点火光则是比星空还亮。
火光微弱但坚强,虽经江风几度摇曳却经久不灭。
仔细去看,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风口,用她那单薄的身子骨为火堆和近旁的莫仲卿挡着江风中的湿寒。
这人自是叮当,她无力将莫仲卿带至树林避风处歇息,所以只能在这断崖当口生起火来。她又怕昏迷中的莫仲卿睡得不太安稳不能早些苏醒所以将双膝充当莫仲卿的头枕。哪怕双膝早已酸麻不堪,她仍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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