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自然不是说与天机听着,张雅君花容一颤,心中生寒。那天机摇了摇头,一脸难色道:“贤弟,你先不要忙着答应。”说着,天机兀自左右踱步,似乎仍有不决。一旁张雅君见天机越是如此犹豫,心中越是发寒,隐隐约约已猜到了所谓何事,心想:“我与夫婿隐居多年不问世事,于仙道上亦不求精进,唯独云踪派历代相传的卜算之术还算如火纯青,可越精通此道的人就越不轻易给人卜算,唯恐泄天机过多,遭致折福损寿,更甚者祸及子孙。”
然而这张雅君想到了其一,不曾想到其二,只听天机道人犹豫片刻,面色一整,终是躬身作揖道:“愚兄恳请云踪派再次出山,与我昆仑联手布大衍之数,推衍天机!”
天机一言既出,不等莫行则回答,张雅君已勃然变色,愤然相向道:“不行!”
这“大衍之数”是什么?乃是云踪派的镇派绝学,专司推断天、地、人三才中的“天”命,然天命无穷岂是人力所究?是以、往往推算者每每呕心沥血窥得一丝天机便心力交瘁,不得善终,多少云踪派历代高人为此丧命,才致使云踪派人丁凋敝。就算其中强如莫青竺之流,侥幸卜算不死亦逃不过之后泄露天机的报应!
张雅君对此知根知底,莫行则又岂会不明这是拿命在做推断?只见他沉默片刻,也不斥责爱妻无理,只是微微抬头,神色越发沉着冷静道:“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要以「大衍之数」先行推占?”
其实就算莫行则不问亦知天机道人断不会为小事为难自己,这般问询不过是在平复胸中的震惊从而下意识地提问。那天机苦笑两声道:“实不相瞒,两月前愚兄心绪不宁便去摘星楼推算星图,初时见有客星隐于虚危二宿之间,本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岂料连月观测下来赫然发现客星恶相愈显,再结合当下发生之事,愚兄就愈加觉得昆仑派禁地之中定然发生了不小的动荡,而这一连串的动荡可能会引起人、妖二族的大战骤然重启,是以,愚兄想召开「品仙大典」一请各大派齐齐商讨此事,而在之前愚兄必须有十足的证据,才能以此说服各大门派,当然、若推断出来只是虚惊……”
“够了!”
张雅君一声断喝,旋即颤颤巍巍地指道:“天机道人!你、你怎能为了一件并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就让我家夫婿卖命?你这般不知轻重又怎配得上与我夫君称兄道弟!”
张雅君此时已是柳眉倒竖,满面怒意,不待天机说完已截口地斥责道。天机听着面露惭愧,心中苦笑不已,自然是百口莫辩。莫行则满脸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却轻轻道:“出去。”
张雅君一听,顿时花容惨变,难以置信道:“你叫谁出去?”
莫行则面无表情地继续吭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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