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岛屿中心高崖之上,一座桂栏玉杆、琉璃作瓦的大殿前,一名头戴鬼面身材修长的墨衣人负手而立。他面上的鬼面显得粗犷而狰狞,不论是粗重的一字眉还是那阴鸷般的鼻梁都将整张面具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调,就连此刻艳阳照在其上都显得冷冰冰的。
在这名鬼面人的前方有几辆“掩体”板车正向前移动。几个蒙面人正将“掩体”板车推向无人守护的大殿门前。仔细一瞧,不难发现这掩体之上苍蝇密布,而苍蝇之下的“掩体”部分竟是由残缺不全的尸块堆砌而就,随着车毂转动,未干涸的鲜血顺着车轮滴下,将那暗红的“血条”重又粉刷了一遍。而在大殿广场前的石坪上,似这样车轮滚过的“血条”足足有六、七对之多。
这时、推车的蒙面人个个紧绷着身体,似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门前极为惊惧,若不是碍于身后那名鬼面人怕不是立马要弃车后退,只是在场无人敢退,因为他们知道后退者必死无疑,若不断往前些许会有一线生机。
只是他们却忘了老天从不将怜悯施舍于任何一个恶人。
果不其然,当木车甫一进入殿前七尺之内,一道青色荧光凭空显现,转而幻化出数道青光将来犯者以及尸车一一切碎击毙,推车之人十有**为之陪葬,侥幸不死者却在地上不断嘶吼哀嚎,显得痛苦不堪。
可面对前方属下的惨叫声,鬼面人依然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催促道:“继续。”
是的,继续。
继续重复之前的步骤,继续命人上前送死。鬼面人似无人类的感情,也毫不怜惜属下的性命,他的严令就似一道贴在众人背上的催命符般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鬼面人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目的,那便是靠着这些尸体来削弱眼前的护殿大阵,他知道青光每闪现攻击一次,光芒便觉淡上一分,而现在那足以切金断玉的护殿青光已经快要淡得看不见了。
连日以来,这护于大殿周围的“七色华光”已被鬼面人以如此血腥而残酷的自杀方式消去了前面的六道。
起初通过此种方式迅速累积尸体,然后等待光阵消散便将碎成数块的尸体拖出重新堆好装车,如此循环,经过反复利用,碎得不能在碎的尸块便就地清理去了崖下那江中喂鱼。
而那不远处赫然还有五艘八帆战舰泊于江面之上严阵以待。远远观去,旌旗猎猎、迎风长扬,战舰的周遭有大小舢板杂中而居,其上或三人或五人一组正修建着一座横跨江水接连高崖斜坡与战舰的临时桥梁,显然有备而来。
而这时,一蒙面死士匆匆来报道:“禀大人,崖下有不明人士冲上崖来,个个武功高强已伤及多名部众。”
鬼面人漫不经心道:“那到底是几人?”
那死士迟疑道:“四人…”不待这人字出口,也不见那鬼面人是何动作,只见他轻身一闪旋即归位,道:“废物,四人也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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