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另一个皇子祁瑾轩,俱宫里统一口径是死在了北境战场,具体是怎么样的,也徒增口舌而已。
所以太子几乎就是这个帝国所有人认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现在王珞的告状,却无异于是给整个朝堂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地震。
这罪状若条条属实,那未必真的把太子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德眼瞧着就要驾崩了,若此时有没有继承人顺承天意,登上大宝,那么皇宫必乱。
虽然祁姓皇族还有,可是到时候让谁登基?没有皇帝内定那就只剩来抢,来夺这一条道路。
那时候,就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皇宫,皇城,京畿,天下大州,便永无宁日。
妖魔南北觊觎,自然也会趁着大夏内乱乘虚而入,到时候当真难解。
余白袖,这位老者站至此时,已经颇为不容易,早就坐上了一把柔软棉花凳子。
短短时间里,他的脑海中便已经推演了一遍天下大势。
但是让他从推演中抽离的,却是一位初见儒雅,后见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余袖白想起那人的话语来:“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太子监国二十年,是无德矣。”
———
太子的手,缓缓拂过龙椅的扶手,这龙椅金灿灿的,即使角落有黯淡之色,也会被工匠立即打磨,或者重新镀金。
所以这把龙椅几千年来,依旧面目如新。
“虽然还是很亮,可是里面其实也腐朽了吧……只剩下光鲜的外表而已。”
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这一句他最开始不认识祁瑾瑜,却与他在太和殿相遇时,说的这句话。
那时太子只是进来吩咐工匠整理太和殿,却看到一个与他差不多身高,但留了长髯的人在此徘徊。
在龙椅前徘徊。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宫人们惊慌不已,禁卫军很快便来到。
但是祁瑾良阻止了他们,随后这位身穿蟒服的太子与这位儒士模样的同龄人攀谈起来。
最开始,太子以为他乃是儒圣,才有本事偷入皇宫,但是他太年轻了,就和自己一样年轻。
“阁下说话实在有趣,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师?今日到皇宫拜访,也是名师带来的么?不知这位圣人,现在在何处啊?”
太子认定,必然是某位圣人到访。
“没有,只我一人。”
这个同龄人太大胆了,他甚至站在龙椅旁,不只是在研究花纹,还是在研究其他的什么。
这行为都太大胆了。
太子终于露出一丝心头不快:“阁下说话一点儿也不直爽,本宫倒是懒得猜测了。这皇宫之内的禁军已经被惊动,阁下不管是如何到来,恐怕都不好脱身。”
不料,那个同龄人并不理会他,太子的耐心已经用尽,而随着他的手势,禁军已经准备持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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