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偏门的小鬼将一阵虚火,但是差事在身又不得不冒这个头,上前来拱手道:“小的是偏门守将,敢问是厉王府哪方大人办事?可有印信?”
“放肆!这位是代甲大人!”
剑三跑上来直接亮了刀子,不,是剑子。
听到是代甲,守门的几个哪里不知道其大名……不过自从沈清姝和厉王接连从神王墓失踪,厉王府那不是名存实亡?主心骨一个不在,你还耍什么威风。
若是那如花姑姑靠着本事上位的,还有几分忌惮。这代甲不过是运气好从一介小兵提拔上去,何惧之有?
所以那守将居然反而放松了神情,
“当然是找试图鱼目混珠,偷偷溜出去的人。”
“血袍大人误会了,我们是奉厉王殿下谕令,出门办事!”
“哦是吗?”
血袍负手冷笑道:“厉王殿下谕令?殿下在哪儿呢?叫来我看看!”
代甲怒道:“你放肆!竟敢如此大不敬!”
血袍竟然抬手给了代甲一巴掌,把代甲打得往后仰了老远,被剑三等人扶住,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脸。
“跟我说话的语气,最好放尊重一点。”
血袍淡然道,剑三等人再也忍不了,欲拔剑相向,但是居然被才挨打的代甲给拦住了:“兄弟们,此一时彼一时。这波要忍。”
剑三看向忍气吞声的代甲,心道此人不愧是厉王心腹,自有过人之处。
“秉将军,没有异常。”
“什么?”
血袍颇有些意外,竟然没有查到异常么……他抬眼看向缓缓走来的代甲,代甲皮笑肉不笑道:“血袍大人,既然没有异常,我们能出去了么?”
血袍沉吟一刻,缓缓摇头。
代甲眼睛一鼓,咬牙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血袍摊手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验明正身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代甲虚空拱手:“我是奉厉王谕令!”
“什么?厉王谕令?哈哈哈哈,神王墓谁不知道厉王府都是空的。你头上两个主子,一个被抓,一个下落不明!厉王口谕——瞎几把乱说。”
血袍大将大声嘲讽,其余阴兵也跟着咯吱咯吱诡异的笑起来。
“你——”代甲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时候,却有一顶十八抬的大轿子缓缓出现,一股深沉的嗓音传来:“血袍,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声音不算响亮,却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主,主子?”代甲惊呆了,这分明就是主子的口音。
“什么?”
剑三等人都惊呆了——这什么情况?
血袍愣了愣,他还不至于立刻被唬住,按着刀大声道:“阁下是谁?我血袍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给阁下为何威吓于我?”
一只手缓缓掀开门帘。
一张鬼面具掩盖的面孔出现,身穿厉王的玄色衣袍。
不,不可能!
血袍肚子里立即尖叫起来——绝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王府上下参拜主子!”
代甲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五体投地叩了下去,而剑三等乃是门客,只是弯腰行礼。
血袍脑子里百转千回,假的,此人必定是伪装!强打镇定,他双指指着缓缓下轿子的厉王:“你是何人,胆大包天,竟然冒充厉王殿下!”
随着血袍的怒吼,手下阴兵们也纷纷拔刀,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只等血袍下令。
“你方才说,孤的谕令,是瞎几把乱说?”
厉王气势惊人,自有一股子王者风范,根本就不理会血袍的言语,而是翻旧账:“我没听错吧?”
血袍咬牙道:“我,我方才只是……”
忽的眼前一闪,那厉王身影竟然如同闪电出现在血袍面前,狠狠的一个巴掌,打完之后又反手很缓慢却很大力的再来了一个。
啪啪!
厉王打完后不躲不闪,就昂然站在血袍面前,将代甲被打的原因复述了一遍:“跟孤说话的语气。
最好放尊重点。
就算是你主子祁王在这,孤也照打。”
血袍彻底懵逼了,这两巴掌挨得结结实实,根本就被对方的身法给震住了。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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