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侠任声豪却在这档口,主动拱手上前:“将军不必如此动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神王墓的鬼王绝对是有备而来,其组织有序,绝不是一般的草莽作祟,而是阴谋极大的策划。”
虎威将军瞪他一眼
代甲昂然骑在一匹骷髅马之上,每一步都留下蓝色的阴火。
有之前认识代甲的人,或是街坊邻居,或是同僚,皆是张口欲言却欲言又止。
代甲乃是厉王府都尉,是他们遥不可及的亲王心腹,哪里是普通妖魔鬼怪的平庸朋友了。
沈清姝娇弱无骨的身躯,翘臀坐于游吹云的大腿上面,脑袋搁在自家相公的胸膛之上,矫揉造作无愧于神王墓第一妖女的称号。
她回应着下方特别是那些狐狸精看向厉王的火辣眼神,甚至俏皮的吐着舌头宣示着着自己对厉王的主权。
“娘子……”游吹云再次看到神王墓主墓室的大门之后,忽然觉得心情非常的沉重,好似这一次不是凯旋而归,而是铩羽而归。
沈清姝隔着面具抚摸游吹云的脸颊,面具之下的那个男人,她好似看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会腻了。
她听着男人的心跳:“相公,你在烦恼什么?”
“知我者,娘子也。”
勉强的笑声传来,厉王沉闷道:“我在想,这么一直杀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沈清姝静待下文。
“人和妖魔鬼怪,就一定要互相杀戮吗?”
沈清姝回答道:“相公却为何不问老虎为什么要吃肉?”
厉王缓缓抱着将沈清姝抽离自己的身体,四目相对:“老虎是没有灵智,只凭本能的动物罢了——而你我既然有智,为何不去探索一些能够和平相处之道,仇杀没有意义,到最后不过是机械的你来我往罢了。”
沈清姝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相公这些话,为什么不去问当年害死我的那些所谓的正派之士?”
厉王哑口无言,叹息一声,用力抱住自己的妻子,给她冰冷的身体带去温暖。
而沈清姝亦是踢掉鞋子,露出十个小巧的指头来,蜷缩在厉王身上。
——
“殿下,有个俘虏不一般,殿下要不要亲自看看。”癞蛤蟆拱手道。
祁王,头戴八珠,象征着崇高的地位……他也没有戴着和游吹云一般的鬼面具,而是,整张脸都是如同油炸过一般的皱巴面皮,根本看不出其生前的容貌好坏。
“哦?以你的眼光,都高看一眼……”祁王对癞蛤蟆管家倒没那些轻视,负手立起,颀长身躯缓缓拖动:“带我去看看,这次的笼子里关着什么小鸟。”
他们一路来到神王墓镇压大牢,走过湿漉漉和臭不可闻的泥坑路面,来到了漆黑一片的水牢。
水牢之中仰面漂浮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紧闭着双眼,手中死死的捏住宝剑。
她是白七彩,那个白家的骄女,可惜神王墓中无人认得,下场如此凄惨,也不知白家是否接到了消息。
“就是她,她也是问游吹云三个字,被我们的暗线捕获的。”
癞蛤蟆说道:“我们死了一百多人。”
祁王负手站在岸边,注视着这个被浸泡的女子,她苍白的脸上有着非同寻常的美丽。
“我要亲自审问她……把她提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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