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无语的踢了他一脚:“你若是饶舌请出去,医馆清净之地,安是你饶舌之地?——游大哥,你这什么怎么了。”
游吹云抚抚莫爱的头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没大碍,只是练功走火入魔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阿历忽然道:“啊哈哈哈,云哥,以前都是你推我到处看,现在换作我来推你,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我说了吧,四肢健全又怎么的,还不如你呢。”
“切——”
这时候,医馆一处坐堂之处,传来了喧闹声。
“庸医!庸医!你怎么可以这样治病!你知道会死人的你不知道么……”
游吹云本来没心情管这些破事儿,但是这个声音颇为耳熟,于是他让阿历推着自己去了那处还算比较大的医馆坐堂。
一进去,便看见南天峰医馆的一名年轻医师跳脚道:“放屁,我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明明是这个人他不按我的药方抓药!我可是南天峰排名第四的医师,我怎么可能出错!”
那熟悉声音响起:“我们陈长老说了,你这味药根本没有考虑到病人的身体素质,用药过猛才是导致病人垂死的原因。”
旁边的草席上,躺着一位晕厥,满脸乌紫的老人。
怪不得游吹云耳熟,原来与年轻医师对峙之人乃是恩济堂陈飞扬。
“老人家花光所有积蓄,来你这里治病——你现在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管我什么事?”年轻医师道:“我已经治好了他先前的病,现在是另外的病,需要多交钱!”
陈飞扬冲上前去拎起年轻医师的衣领,怒斥道:“我说了,那是他所有的积蓄!若不是我恩济堂,他已经死了。”
年轻医师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那是该死了。”
“什么!”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因为在年轻医师的示意下,医馆值守的南天门弟子已经纷纷围上去,个个龙精虎猛,修为不弱。
其中更是有一人颇为凶猛,上来便踏在陈飞扬胸膛上,将陈飞扬踢出去。
年轻医师将皱巴的大衣拉开,藐视道:“怎么回事,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进了医馆?恩济堂?那是什么野堂口。”
陈飞扬愤怒的站起来,但被几人联手狠狠捶到门上,将大门都撞了下来。
外面围观群众更是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陈飞扬一边吐血,一边怒吼:“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好怕哟……你们把他打出去,小心点,别打折了他的手脚,否则我还得给他治好呢。”
年轻医师施施然坐下。
眼看众人就要动手,冷不丁角落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南天峰医馆排名第五的坐镇医师——年少有为欧阳靖德。闻名不如见面,才知道原来多么名不副实。”
此言一出,熟悉欧阳靖德的医师帮工心中咯噔一声,事情要糟,是谁竟敢对欧阳靖德出言不逊?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原来是角落一个无手无脚的少女用轮椅推着一个有手有脚但看起来瘫痪的青少年。
欧阳靖德上下看看游吹云,疑惑道:“哪里冒出来的病人,脑子坏了不成?”
坐堂内响起一阵笑声。
“我是你爷爷啊,你认不得我了?”
游吹云笑道。
欧阳靖德脸色骤然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