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的黄金堂,多少人家挤破了脑袋想将自己人插进去,郑家经营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占了大头……没想到就这么白给出去——
郑西来作为一族之长,深深的相信,这此惨败最主要的原因必然就是郑家将手伸得太长,动摇了人家,引起了掌舵人的忌惮,所以被敲打
家人欺负郑家人在先——邹家主,做事,总是要看对错的,你一上来质问我,也不想想自家的问题出在哪儿么。”
郑西来好像说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问题出在哪儿?”
邹世诚沉声道。
“我说过了,邹家主……你该想想,因为这是你们自家的问题——但是念在邹家近几十年对我们郑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破例提点你,便是你家小女儿邹婵,是谋害我郑家长老,子弟的元凶的帮手。”
“不可能!婵儿势单力薄,在南天门,哪里是你们郑家人的对手。”
“无关可能,我们郑家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荒谬,荒谬,你们郑家难道说什么就是什么?”邹世诚怒极反笑,“我姓邹的之前对你们敬爱有加……你随便安个什么理由,便把我们像狗一样踢开了?”
邹世诚终于喝问出了他最想指着郑西来鼻子说的一句话。
只见郑西来将茶叶燃烧而成的飞灰捻入手指之中,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将黑灰研磨。
“难道不是吗?”
“什么?”
郑西来笑眯眯道:“回答你的问题啊。”
“嗯?”
郑西来道:“你问我——我们郑家难道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答了你,我的答案是——难道不是么!”
邹世诚的手猛地一紧,握住钢刀,大声道:“你欺人太甚!”
就是这个动作,郑家议事大厅所有长老都同时站起来,包括二长老这个伤残人士在内,每人都是怒目而视。
郑西来面对邹世诚的怒火,却是一点儿也不惧。
“啊呀,邹将军,忘了告诉你。”
郑西来将黑乎乎的手指头在半空中画了几道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汉字“坐”。
坐。
黑灰如线排列,此字哗然而来,邹世诚躲闪不及,被此字死死的按在了座椅上。
“忘了告诉你,没有人敢在郑家议事大厅拔刀……没有人。”
邹世诚面色苍白,仿佛浑身力气被抽空,瘫坐在椅子上。
“你胆子真的很大。”
郑西来明明在主座上起身,可是一眨眼便俯身站在了邹世诚面前。
凑得很近,邹世诚可以看到那双如星云一般浩瀚的眼睛里全部细节……如同漩涡一般令人头晕目眩。
“既然邹将军来我家做客,总不能打着空手来吧……”
“哼,哪有主人问客人要礼物的道理。”
“交出邹婵,我放你走,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邹世诚勉强露出嗤笑,扛着郑西来身上如海一般的气机威压:“婵儿是我弟弟的女儿,我的亲侄儿女,我不可能,邹家不可能将她交到你们这些人的手中。”
郑西来笑道:“我们郑家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好好的照顾。”
“呸!”
郑西来伸出一只手按在邹世诚肩膀上,后者突然浑身一震,抖如筛糠,好似这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真的想清楚了吗?”郑西来问道,“机会只有一次哦,不然邹家真的要重新选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