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道人骂了一句,再看向那个军官,心中有些烦躁了。
栗木指着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王寡妇,说道:“人都被打成了这幅模样,你该抓的是哪个狗官……多说无益,今天,这个狗官还有……”栗木再指着心惊胆战的李老爷,“这个肥猪,我都要抓回去,吊他
这一刀蓄势已久,拔刀时如同紫气喷薄,气机倒卷。
年轻道人只觉得一阵狂风袭来,闭上双眼,心知今日命不久矣,可是还是绝望的把所有飞剑调回来,希望临死挣扎一下。
没料到这狂风扑面,好似刀割。
可是这真正的刀锋划过肉的声音,却始终没有来临。
嗯?难道这家伙的刀已经快到我都没有察觉便把我头砍下来了?
年轻人只听噗嗤噗嗤几声,却是知道自己召回来的飞剑已经命中了目标。
再睁开眼。
在一片围观哗然中,那军官的大夏制式钢刀正正的搁在仙官儿的脖子上面,细细的血流顺着刀锋滴落在地。
可是始终没有用力摁下,割破他的气管儿。
而这军官背上插着十几把小飞剑,哗啦啦的血流不止。
栗木没有杀他。
年轻道人见他倒下,脖子上的刀也落在,汗流不止,原地怔神半天,这才怪叫一声,扑到这军官身上,给他啪啪啪点了一通穴位,又咬着牙掏出个药瓶子。
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药瓶子里唯一一颗丹药喂给他吃了,然后让他爬在地上,没让那十几柄飞剑彻底插进去。
李全看到这军官不动了,兴高采烈起来,但又看到仙师居然给这军官止住伤势,一时间又恼怒起来。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李全来到他二人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不动的栗木,有些后怕道:“这人还没死?”
年轻道人做完该做的,将十几柄飞剑召了回来,那栗木背后居然没有鲜血泉涌。
要知道死人才不会出血——都多亏了那道人丹药的功劳。
“他放了我一命,我不好杀他……”
年轻道人叹道:“会遭天谴的。”
“狗屁天谴!”
只听旁边一人突然跳出来,拿着一柄精致的匕首,扑上来就要给栗木一刀。
正是李老爷。
他要斩草除根。
年轻道人也没反应过来,眼见着这一刀便要真的捅进栗木的背里。
但是忽然,门口群众一阵喧哗,向两旁扑倒。
若是有高手,便能看得出这是一柄生锈的军刀,劣质难看,但此刻却如同世间最尖利的宝物一般,飞射而来。
直接穿过李老爷的拿刀的手臂,然后钉在了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上面。
李老爷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手握着匕首,从自己的手腕上落下去。
“啊?……啊啊啊啊!”
李老爷的断手处不断往外喷血,溅在李全脸上,溅了年轻道人一身。
“天谴?天谴来了!”
只见一个少年军官,浑身煞气,棱角分明的脸色正气十足,出现在门口,那柄飞刀正是他所掷出来的。
游吹云亦是一身军装,踏入堂中,看到凄惨昏迷的王寡妇,心中有所猜测,便立即上前去给她喂了小半颗乌金丹——并非游吹云吝啬,而是这种修仙者吃的丹药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于药力过剩,有可能冲爆筋络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