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自己踏马的看,你踏马觉得踏马的能报仇吗你踏马能报你不踏马自己报踏马让我报踏马想害死我踏马的吗”
张全友气得暴跳如雷,简直是要把刘德夸活活剐了一般。
“这种活阎王你都敢去惹!你都敢去打!我给你三百兵你怕不是敢去打魔都!你脑子里有屎吗”
刘全有提着鞭子让那天闯祸的士兵修补营帐,修复营房。
时不时传来令人惊心动魄,心惊胆颤的鞭子响,又是哪位同仁皮开肉绽了
同时,重新恢复集训的官兵们,也看到了,一个大汉扛着骇人的两根庞然大物疾步如飞,后面跟着一个瘦削的黑小子。
但那黑小子竟然也能扛起一根千斤之重的原木,在后面踉踉跄跄的跟着,虽然大汉不知已经追上他多少圈,超越了他多少次。
渐渐的,少年的脚步慢下来了,他在无数官兵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艰难的向前行走。
他被原木压得抬不起头来,好似下一步就要摔倒在地。
“他不行了,他不行了哈哈哈。”
“还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扛木头。”
官兵的队列里时不时传来评论之声,张全友持着鞭子在一旁抱着膀子看着游吹云,他听到了下属们的嘲讽,却没有任何表态。
“我猜他还能走十步!”
“不不不,五步,五步他必然累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甚至有人打起赌来。
“一……二……三!”
那边的游吹云应声而倒,匍匐在地,原木砸在了他的背上。
“三步都没走出,哈哈哈,你们都输了。”
“你笑什么你有没参加打赌。”
众官兵笑作一团。
只有刘全有沉默的看着那个摔倒在地上的少年。
“唉,他没晕过去。”
“你们看他……还在动。”
只见少年蜷曲起来,用手撑着地,尝试了两次,他再次的支起上半身。
然后蹲起来,他抹去脸上的泥巴,没有休息多久,然后竟然再次将原木扛起来。
“好家伙,竟然还有力气。”
有人惊叹道。
“我还以为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呢。”
少年在远处,听不到官兵们的讨论,他的眼里只有前方笔直的路。
他的眼光中只有坚定。
我要……快速的成长起来,我要生存!我要郑家对我奈何不得,我要命运把控在自己手中。
我要保护我的家人,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要保护他们再不受灾难。
陈修德长老告诉我……我应该要有扶众生之志。
游吹云嘶吼一声,重新扛起原木,他的啸叫穿透了此地的云层。
一步又一步,这个瘦削的少年扛着千斤的原木,在众目睽睽之下艰难前行。
摔倒。
又一次。
爬起。
又一次。
不断的重复,永远的顽强。
官兵们逐渐的沉默了。
从刚开始的百般嘲笑,到现在的自惭形秽。
他们看到了一个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男子汉,他们开始羞愧,开始自我怀疑。
“看吧……我大夏少年郎。你们看他踉踉跄跄走去的方向,或许是一个又一个充满泥泞的绊脚深坑,但他终究会走到终点,拥抱属于自己的胜利,有一天我们只能仰视他,因为他百折不挠的赢得了胜利。
你们再瞧瞧自己……颓废糜烂,不可救药!告诉我……这样的你们,是不是残兵败将你们的光荣去哪了”
张全友声音如同尖刺,刺进每一个人心里。